什麼來,她的目的是要激一激屏風後的郎中,一個小有名氣的杏林中人,總不願意輸給兩個女子,相比較而言,敗給了楊家的辨症方子,對郎中來說頂多算是難得的機緣,並不丟人。

郎中果然焦急起來,不時地看著常亦宛,總算在常亦宛開口之前想起,“古籍中也有肝腎同治的方子,只是在原有的單方中加幾位利水之藥,既然”抬眼看楊茉,“楊家大先生這樣辨症,也可一試。”

辨錯是楊家,對了他也有功勞。人人都是為自己著想,想說服郎中就要給他足夠的好處,這一點楊茉早就想透了。

聽郎中這樣說,常老夫人面容和緩一些,“既然如此就勞煩先生了。”

郎中應一聲,去旁邊的案子上重新寫方。

常老夫人笑著看楊茉,“沒想我老婆子還有這等福氣,也難得你能將這些記得清楚。”

“都是父親教的,平日裡不覺得,而今想起來”楊茉想起這世的父親,不自覺地心中一酸,就是這種難過卻讓她更加打起精神來,就算為了故去的長輩,她也要更好地活著。

常老夫人也嘆息,“難為你了。”

郎中寫好了方子交到常老夫人手裡,走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坐上的楊大小姐,眼睛裡滿是羨慕。楊家的財物固然讓人眼熱,那些沒有傳外的單方更是無價之寶,之前大家還猜測,楊家被抄,許多疑難病症的單方不知都去了哪裡,現在看來說不得都在楊家傳人的身上。

開好了方子,常老夫人拉著兩個孫女和大家一起說說笑笑去宴席。

“在湖上擺了花廳,昨兒特意拉來了香木船,”常老夫人笑著向魏夫人道,“祖上買這處宅子的時候就是看中了這個大池,夫人這次瞧瞧,也是好景色。”

女眷們說笑著到了湖邊,下人也將香木小船備好了,大家先請常老夫人上船,陳媽媽剛要上前服侍常老夫人,就聽到身後傳來清脆的聲音,“祖母、祖母。”

常二太太先轉過身去,臉上不由地浮起慈愛的笑容,“瑾姐兒怎麼來了。”

常老夫人向魏夫人道:“是我們二太太的心肝兒,六小姐。”

乳孃將瑾姐兒放在地上,瑾姐兒立即撲進常老夫人懷裡,“祖母,我也要去大池上。”

常老夫人被磨的沒有法子,吩咐陳媽媽,“將瑾姐兒帶上,我們一起上船。”

常老夫人帶著瑾姐兒,常亦宛和楊茉站在一旁等長輩們先上船。一陣涼風吹過,常亦宛打了個冷戰。

楊茉低聲道:“宛姐姐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常亦宛看向走在前面的魏夫人,再想想那香木船是父親為了這次宴席,讓人加急送進府的,母親還親手給她做了衣裙,為的就是讓魏夫人喜歡上她,這樣一想,身上的不舒服也一下子去的乾乾淨淨,“沒事”

楊茉似是隱約看出了些許端倪,“我看魏夫人很喜歡宛姐姐”

常亦宛忙看向楊茉,“不要亂說。”

此地無銀三百兩,楊茉臉上露出些許驚訝的神情。

常亦宛生怕楊茉壞事,這才耐著性子,悄聲道:“日後我再告訴你。”

話音剛落,下人來服侍常亦宛和楊茉上船,常家在池子中央搭了個圓圓的平臺,整體起了亭子,亭中是八幅刻絲山水,兩邊具是大開的碧紗窗,如今都被撐起,暖風輕送,旁邊的爐香嫋嫋飄散。

常家是大族,肅宗年間被奸黨陷害幾乎滅族,後因肅宗常皇后重獲天恩常家幾經波折才被朝廷重用,只可惜常家之前已經動及根本,肅宗常皇后又不願提攜外戚,常大老爺只做到從五品。

魏夫人坐在海棠色軟墊上,常家究竟是大族,都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就是這個道理。

常亦宛和楊茉在小桌坐下,剛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