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疏言頷首應下。

送別張志後,陳疏言看向留在桌上的雲篆譯文——《一陽符劍》

說是劍術也不像,說符籙也似是而非。陳疏言嘗試修煉了一下完全找不到氣機流逸也就作罷。

可能是個殘本,想來張志也沒有那麼大方的把整套修行術法示之於人。

寮院中一部術法的善功少說也得個五百善功的吧。

距離亥時還有許久,陳疏言索性拿出《霓霄吐納法》觀摩筆意,收束念頭。

雖然自身的天賦【虛極靜篤】可以做到過目不忘,回溯過往,但是終究不能把金丹大修的道韻刻於識海,不得不說是一件憾事!

想來也是,若是這般隨意簡單就能盜版到入門功法,那這天下間練《霓霄吐納法》的人還不海了去了都。

可見,防偽防盜的工作,修真界還是很重視的。

用書冊上的金丹真意牽引自家真氣流動後,運功周天,陳疏言估摸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便起身來到正堂。

並沒有多候著多久,張志就與另外一位眼熟的記名弟子聯袂而來。

互相作揖後,陳疏言還收穫了聲師兄。

“這位是曾文曾師弟。”張志介紹道。

又是一番禮畢,三人圍坐於一張桌子,陳疏言沏上靈茶後,交談才開始。

原來,張志前幾日曾與這人一同接了宗門尋人的任務,尋的是一位入山採藥的外門弟子,卻在一處草木葳蕤之處發現,這位年長的師兄已經坐化在一方青石板上。

這位師兄應當是知道自己大限將至,故而在石板上手書自己懷中有功法一部,有緣人可以自取之,只求能夠埋骨桑梓,魂歸故里。

如此,張志兩人便遵循遺願,按照青石板所述的地方尋將過去,在一處上風上水的地方埋了這位師兄。

而所得之物——《庚金丹石貼》便成了在場二人的共同收穫。

二人翻開書頁之後才發現,此術竟是用雲篆所寫,而二人皆是不通此道,有心尋個高手來解,又有恐遭人惦記而被強行據為己有,如此便又是存在手中旬日有餘。

此日,張志偶然想起陳疏言似在經院當值,所識或有個中品才兼備的師兄,故而才有了上午一行!

張志珍而重之的從懷中取出《庚金丹石貼》遞給陳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