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疏言咬緊牙關,心中暗道:“破!”

隨後他福如心至,閉上雙眼,摒棄雜念,進入“雲心無我,雲我無心”之境。

雲心無我,雲我無心與太上忘情極為相似,都是講究一個天道無親。陳疏言瞬間拋棄一切感情,變得既沒有憤怒,也沒有恐懼,就似乎連體內的腎上腺素都平靜下來。

剎那間,他似與這天地融為一體,清晰感知到潘紹鐸劍招的每一處破綻。

“就是此刻!”陳疏言猛地睜開雙眼,眼中寒芒一閃,手中長劍如閃電般刺出,精準地刺向潘紹鐸的劍招“軟肋”。

潘紹鐸驚恐萬分,想要躲避卻已然不及。“噗”的一聲,長劍刺入他的肩頭,鮮血如注,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衫。

“我不甘心!”潘紹鐸仰天怒吼,仍欲拼死反擊。

陳疏言卻不給其機會,長劍一抖,劍氣如網狀散開,將潘紹鐸全身衣物盡數削除,成為裸男一個……

“潘紹鐸,勝負已定。”陳疏言冷冷說道,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與淡漠。

潘紹鐸滿臉不甘,卻也無力掙脫,只是在最後問了一句:“我看了你所有的比賽,可為什麼還是會輸?”

陳疏言臉色的慢慢有了些神情,這說明“雲我無心,天道無親”的效果正在散去,他直接了當的說:“太花哨了。”

潘紹鐸最終力竭癱倒在地,也顧不得渾身的赤裸。

陳疏言收劍而立,望向臺下眾人,朗聲道:“諸位同門,今日之戰,實非我願。皆因這《一陽符劍》,引得諸多紛爭。”

說罷,他從懷中取出那份《一陽符劍》,真氣注入,瞬間化為無數份光影,如雪花般飄向臺下眾人。

原來這三天裡陳疏言就用刻陣紋的工筆刀製成了幾張印書冊的雕版,整整拓印了近百份,還貼心的是“譯版”雲篆哦。

“從今往後,此術人人皆可修煉,可表我陳疏言絕無獨佔之心。”

隨後,陳疏言目光望向遠方,似穿透重重山巒。

底下的眾多觀戰的同門如同浮浪沸鼎般紛紛去撿拾地上的紙張,一時間就像天下英雄見我盡低頭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