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練氣八層(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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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師兄,那陳疏言嫡傳名位已經讓他佔了先機得了,現在又有了這九陽鍛骨鼎,會不會分薄師兄在宮中的修煉資源?”劉益有些擔憂地問道。
趙鼎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說道:“劉師弟不必擔憂,那陳疏言就算得了這鼎,又能怎樣?他不過是一個記名學藝出身的毛頭小子,何等身份與我世家子弟相提並論,翻不起什麼風浪的。”
“更何況若是用此鼎鍛骨,那就是走了煉體的路子,以後只能往力士一途修行,也算毀了道基,那就再好不過。”
趙鼎心中暗自想著,這陳疏言若真的被九陽鍛骨鼎毀了道基,那自然是再好不過;若他僥倖逃過一劫,以其實力年齒,也威脅不到自己。
康佩君已經回祖庭了,離開前還叮囑陳疏言儘快築基入內門,到時候來康家當上門女婿云云。
陳疏言左耳進右耳出,寧死不吃軟飯,真香。
此時他還需在青羊宮“規培”半年才會外放下院“白雲觀”,陳疏言也藉著嫡傳弟子的身份整日泡在功法閣,算得上是“讀書萬卷,學術等身”了。
陳疏言閉關之所在,青銅鼎正在廳中吞雲吐霧。
鼎中烈焰灼灼,映得四壁才抄下的《黃庭經》拓文忽明忽暗。陳疏言以劍鞘敲了敲鼎耳,狻猊獸首突然張口噴出道火線,將他額前碎髮燒卷半寸。
“好畜生。”陳疏言抹了把臉,從儲物袋倒出數月來攢下的柴薪,有從顏卿藥圃順的雷擊木,闕境真簪子上掰的紫炎晶,甚至康佩君劍穗褪下的天蠶絲。
既然要淬鍊元氣,自然得用紅塵百味作薪柴,況且這都是難得一遇的天材地寶。
子夜月華最盛時,陳疏言赤身盤坐鼎中。紫炎晶遇火化作琥珀色的漿,裹著雷紋在經絡中游走。他按《玄牝養氣內參》所述,將丹田比作母胎,竟真從膻中穴逼出縷灰氣,正是些許斑駁不純的霓霄真氣,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也被陳疏言逼出體外……
“原來如此!”陳疏言猛地睜眼,鼎中熱浪將胸前劍痕蒸得血紅。
其實數月以來陳疏言對這《玄牝養氣內參》一直不得所悟,主要是老師太少,沒有輔修功法的經驗,總是把輔修當作主修,又正值闕境真閉關,所以難得存進也沒個能問尋的人。
洞府內青煙嫋嫋,陳疏言盤坐蒲團之上,膝頭攤開的帛書泛起淡淡月華。他再次逐字研讀《玄牝養氣內參》,突然嗤笑出聲:“氣海孕真如蚌含珠?這闕監院怕不是暗諷我腹中空空。”
帛書無風自卷,露出夾層中蠅頭小楷:“真氣若蚌中明珠,當以壬水溫養,庚金雕琢。”
陳疏言眼睛一亮,這倆他都熟得很呢,並指凝出縷劍氣,霓霄真氣頓時如沸水翻騰,在丹田處化作漩渦。
三日後,原本渾濁的真氣竟凝成晶瑩露珠,在經絡中流轉時隱隱有金石相擊之音,凝真顯元,這是要築基的徵兆。
《玄牝養氣內參》果然有些門道,說是練氣絕學也不為過,能夠在練氣期就提純真氣為真元,不可謂是作弊般的存在。
窗外忽傳來破空聲,劉益踩著柄玉如意飄然而至。這位劉家天驕今日換了身孔雀翎大氅,活像只開屏的雉雞精:“聽聞陳師兄得宮主賞賜,特來……”
“砰!”
陳疏言再次跳入鼎內,抬手扣上鼎蓋,將後續的酸話燜在外邊。劉益與其並不對路,與其費口舌,不如讓他們多吸幾口丹毒。
鼎內火氣與金漿纏作一團,漸漸凝成顆渾圓赤金寶珠,這已經算是庚金劍丸的胚形了。
陳疏言將庚金劍丸胚形含於舌下,而後並指如刀,庚金劍氣自指尖迸發,竟在鼎腹刻下《霓霄吐納法》的口訣。
金鐵交鳴聲中,陳疏言忽然大笑,原來所謂修行,不過是把他人算計熬成一鍋百味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