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古廟因果(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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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疏言害怕自己會不小心從萬丈高空掉下,以一種奇怪的姿勢爬伏在劍光上,女冠並未理睬陳疏言,盞茶時間後,陳疏言心中略有平靜才仔細感覺到從劍身上傳遞來一種吸力在全身,雖然若有若無,卻讓人難以落下寶光範圍,看來陳疏言是杞人憂天了。
三個時辰後,太陽紅彤彤的掛在遠處,雖身在雲巔,卻也知道天色將暗。
一路行來,陳疏言已從最初御劍飛行的激動中平靜下來,看著地面,宛如回到了前世趴在飛機舷窗上觀覽做祖國的大好河山,無邊雲海……
他不知道自己已然經過了多少巍巍城池,多少連連山闕,大貞國已經遠遠掠過,而這天下似乎除了無盡的林海山巒就沒有別的景色了。
又飛了兩個時辰,便是天上也看不見太陽了,此時陳疏言早已飢腸轆轆,天上有罡風凌冽,雖然有護體寶光,但還是明顯覺察溫度下降,真是飢寒交迫矣。
女冠看天色已晚,似乎體諒了陳疏言肉體凡胎,慢慢的降到一處山頭。
“今天就行至這裡吧,找地方歇息。”
陳疏言便躬身行了一禮,跟著向前走去,行沒兩步遇到一石碑,駐足看去,上書幾個大字:“乾道二年,水漫至此。”
其後又有小篆:“乾道二年八月,丁亥,燻州大風,海溢,漂民廬,鹽場,龍朔寺,覆舟,溺死二萬餘人,江濱齒骼尚七千餘……”
碑身風化已久,因為陳疏言收藏過碑刻,所以對於年份有著估摸,瞧著像個千年的光景。所謂乾道,也不知道又是哪個朝代的年號,聞所未聞。
陳疏言又看此地,凌絕一頂,懸崖峭壁,孤峰巒聚,雲霧竟在腳下舒捲,不僅地勢高挑,極目遠望,更是看不到海水的影子,不禁感慨:“斗轉星移,滄海桑田。”
說完急忙跟上快走遠的女冠。
在半山腰尋至一處破廟,匾都爛了八九,只能依稀看到中間似乎是個朔字。
女冠在破廟的大門口駐足一下,隨後進入,陳疏言也沒在意跟隨進去。
幾處偏房早已成了殘垣斷壁,中間的大殿倒還儲存下來,屋頂破了斗大的窟窿,月光映下,更加顯得淒涼悽楚。
殿內並沒有神像,孤零零的香案早就倒塌,便宜了陳疏言,他在殿中隆起了一堆篝火,又拾掇了兩堆茅草,一堆女冠的,一堆自己的。
女冠在上首打坐,並未言語,火苗的光照跳動間,陳疏言悄悄打量女冠,凌雲髻有巍峨瞻望之狀,高貴華麗,稍稍撫慰他那有些害怕的心。
由不得他不怕,孤山,破廟,了無人煙,如此種種諸般匯聚,讓人心底裡毛毛的。
忽然,一聲不知是什麼動物的叫聲打破靜謐,陳疏言沒話找話的說:“仙師,不知我們此行還有多久能到?”
女冠說:“大概兩三個月許。”
陳疏言驚訝道:“就仙師的飛仙之姿尚需兩三月,那豈不有百萬里路途?”
女冠含笑說:“往後路程還需跨星漢,穿天穹,不可以裡計。”
“我道號宣禾,你可稱我為宣禾道人。”
陳疏言拱手又見禮道:“宣禾前輩!”
女冠頷首,繼而言:“陳公子可知這方世界有幾個國家,方圓又有多廣。”
陳疏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小可所知,天下列國有七,合有縱五千裡,橫三千八百里。”
女冠又說:“然也。”
“陳公子所言是此方之天下,而我要跟陳公子講天下之天下!”
“此界名為南嘉洞天,是真仙以大神通搬山移嶽之法自鴻崖界割裂而出,遊離於鴻崖界之外的小洞天世界。”
“就大小而論,南嘉洞天之於泓崖界猶如燕雀之於鯤鵬。”
陳疏言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