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往後咱就是同門啦,那翠微山虎精可不好對付吧?”

陳疏言端起酒盞,抿了一口,淡淡道:“不過是修行途中必過之坎,不足掛齒。”

言罷,目光又落向殿外縹緲雲霧,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今後種種,譬如昨日生,以後就是外門弟子了啊!

至於今晚有誰向他示好,有誰向他搭話,他是一個都沒記住。

庶務峰,籍儀觀。

外門入選的名單剛剛張榜出來,趙振作為庶務峰的管事弟子之一當然是最早看到名單,當他看到陳疏言的名字後明顯把鬍子都揪斷了好幾根。

一個才入門兩年的“記名學藝”,毫無根基家底,竟然就這麼輕輕鬆鬆的成外門了?

想當初他因為資質差了一點,在十七歲外門傳薪大典時並沒有突破練氣後期,所以當時無緣外門門牆。

而後靠著時任長老的祖父餘蔭得了個外門候補,在二十三歲的時候才突破練氣七層,正式成為外門弟子。

也就是那時候有佳佳了……

想到了自己的女兒,趙振不由得放鬆了心情,爭爭爭,爭個毛線,到最後還不都是黃土一捧。

他嘛,現在一心廣結善緣,希望自己百年之後別人能看在自己曾經施恩的份上,在女兒佳佳遇到難處時能夠伸出援手拉上一把。

庶務峰中,張志已被丹鼎觀提前錄入。

羅進、梁峰二人沒有突破練氣七層,所以連參加傳薪大典的資格都沒有。

而曾文不知怎麼的後來者居上,只是在積分考賽上表現不佳,估計也只能發配到偏遠艱苦的道場裡掛單了。

晨曦微露,淡淡的金色光輝灑在霓霄宗的山巔,雲霧繚繞間,殿宇的飛簷若隱若現,宛如仙境。

陳疏言眺望遠處空濛,思忖,霓霄宗的各地道場等級森嚴。

院、宮、觀三級便類似於省、市、縣三制,如今能夠跳出祖庭無疑是最好的,可自己現在兩眼一抓瞎,完全不知道要投奔哪裡。

“殊不知庶民千萬人都被這釣竿垂線苦熬一世碾碎成塵碌碌匆匆籍籍無名!”陳疏言無端的感慨了一句。

他現在已經是霓霄宗人了,便去“雲徑通幽”把玄玉買了下來,陳疏言輕撫玄玉的羽毛,道:“今後就跟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