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冰火同株!”陳疏言瞳孔微縮,霓霄真氣自發運轉,《玄牝養氣內參》的溫潤氣息竟與金果共鳴。正要上前,腳下玉磚突然龜裂,寒潭水化作萬千冰錐倒卷而來。

劍光乍起如龍吟,冰火太極圖在身前輪轉。陳疏言借勢騰空,卻見那株玉樹根系處還盤著條雙頭虺蟒,方才的冰錐竟是它褪下的舊鱗。

“守著天材地寶的,果然不止看門狗。”他屈指彈在劍脊,冰火劍氣分作兩股。赤芒纏住虺首,寒光直取七寸,不料虺蟒突然斷尾,腥臭毒血染得潭水渾濁如墨。

陳疏言屏息疾退,袖中蛟珠突然滾燙。福至心靈間,他咬破舌尖噴出精血,蛟珠遇血化龍,又添舌下的庚金劍丸,形成含珠之龍,珠龍虛影死死咬住虺蟒脖頸。趁這空當,冰火兩儀劍化作流光,將玉樹齊根斬斷。

金果墜落的剎那,虺蟒竟自斷雙頭,毒牙直取陳疏言咽喉。千鈞一髮之際,玄玉鐵喙破水而來,叼住金果振翅上衝。陳疏言順勢抓住鳥足,劍氣在身後炸開漩渦,藉著反衝之力躍出深潭,胸口只是略微受了點擦傷。

“陳師兄這是去龍宮偷了王母的蟠桃?”葉姝慧果然沒走,陳疏言當時故意露財,引得這個她留步。看來就算是白富美,仙二代本質上也有點“撈”的嘛。

葉姝慧盯著金果細看,見果皮下似有星河流動,“《百草經》說築基果三百年才結果,這枚怕是快化形了。”

陳疏言有蛟丹闢水,連衣襬都沒有溼,整理了下破損的道袍,瞥見她袖中暗釦的毒針:“師妹若想要,師兄也不是不能答應。”說著突然捏住她手腕,迫得葉姝慧嬌軀滾入自己懷中,“佳人如玉,佳人如玉啊……”

築基果在玉匣內吞吐靈光,而後陳疏言將其收入儲物袋中。

暮色漸沉,坊市中客棧的琉璃燈盞次第亮起。

陳疏言抿著小店中的靈酒,看葉姝慧將蛟鱗碼成小山:“葉家既要你聯姻,何苦來爭築基果?”

“若能築基,便可入內門。”葉姝慧斟酒的手微顫,“總好過給糟老頭子當續絃。”說著突然被握住手腕,酒液灑在陳疏言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