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永康的胸膛劇烈起伏,顯然被燕飛揚氣得不輕。

他進來的時候看得清清楚楚,只有燕飛揚和公孫蘭站在這裡。公孫蘭一介女流,一看就弱不禁風。所以只有可能是燕飛揚乾的。

就算是做出了這樣的結論,嶽永康的內心還是難以平靜。原因很簡單,他也不相信燕飛揚一個人就能擺平這麼多混混。

但是嶽永康是市局刑偵支隊的隊長,他自然有權力決定抓誰。

不管今天的事是不是燕飛揚乾的,最後的結果也必須是他乾的。

不然留著燕飛揚和公孫蘭兩個人在雲河市,指不定還會鬧出什麼更大的么蛾子來。

嶽永康覺得自己的推測很有道理,他們兩人才來雲河市幾天。就出了這麼大的亂子。

他必須把一切可能都扼殺在萌芽。

“你到底是什麼人?”

上一次在市局,燕飛揚就給嶽永康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是當時他只顧著趕走他們,所以只記得他身邊的女孩是個律師。

“我叫燕飛揚,是衛週一中的學生。”

嶽永康眉頭皺的更深。還真讓他猜對了,燕飛揚確實是學生,而且還只是個高中生!

區區一個高中生就把這群混混打的落花流水,嶽永康越想越覺得難以置信。

他心下詫異,但是沒有表現在臉上,扯了扯嘴角,避重就輕,譏諷地說道:“我看你也不是學習那塊料!你老師怎麼教的你?不好好上學在外面打架嗎?”

燕飛揚眉頭一皺,臉上的笑容也變淡了。

不過沒等他說話,一直靜靜站在一邊的公孫蘭慢條斯理地開口,說道:“恰恰相反,他的成績非常好,前段時間剛代表衛週一中參加了全省的化學競賽。”

燕飛揚還是第一次聽公孫蘭在外人面誇他,雖然只是學習,但他也很滿足了,臉頰不自覺變得緋紅。

嶽永康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驚訝一身而過,但還是被敏銳的公孫蘭捕捉到了。

公孫蘭莞爾一笑,表情淡若流水,但嗓音卻帶著一股不容懷疑的篤定,說道:“如果嶽支隊不信的話可以儘管聯絡學校,正好我這裡也有衛週一中教務處的電話,可以給您。”

嶽永康的嘴角微微一抽,被公孫蘭一頓搶白,只得訕訕地說道:“都這麼晚了,就算打過去也沒有人接了。”

公孫蘭知道嶽永康這是妥協了,就笑了笑沒有說話。

對方不管怎麼說都是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隊長,她也不好讓他在這麼多手下面前丟人,自然要給他留點面子。

“咳咳。”嶽永康乾咳了兩聲,又說道:“不管怎樣,你一個高中生打群架就是不對!”

現場的情況明明是墨鏡男一群人打燕飛揚一個,這個“打群架”的帽子扣的毫無理由。

到這會兒,燕飛揚要是還看不出來嶽永康是故意針對他,那他就是傻了!

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燕飛揚早就見怪不怪了。

至於為什麼這麼多人都要來針對他,他從來沒有仔細深想過這個問題。

反正不管發生什麼,燕飛揚都有足夠的自信可以擺平,保護身邊的人不受到傷害。

“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嚴重擾亂了社會治安,已經觸犯了治安管理條例?”

嶽永康也不再說廢話,機關槍似的給燕飛揚定了罪。

他看出來了,如果繼續這麼糾纏下去,就沒完沒了了,而且他還不一定能佔到便宜。

嶽永康可還記得公孫蘭是律師,肯定要挑刺。

果然,他剛說完,就看到公孫蘭要說什麼。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是律師,你們最擅長的就是把黑的說成白的,死的說成活的。”嶽永康擺擺手讓公孫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