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梟沒有直接落在村子裡,而是在離村子還有一段路程的山路上把啟楓放了下來。

這個村子也確實是個名副其實的山村,村子被幾座大山包圍了,村落就建在幾座山中間的山腰空地上,村子與外界近乎完全隔斷了,只有啟楓腳下的這一條由人畜共同踩出來的坑窪小路在叢生的灌木雜草中隱約的指引著方向。

看著這架勢,妥妥的一幅荒村鬼故事封面圖,啟楓覺得在這裡發生什麼詭異離奇的事好像都沒有什麼離譜的。

又走了一小段崎嶇的小路,啟楓依稀的能夠看到在群山之間泛著綠色的田地和黃褐色泥土和茅草蓋成的房屋。本該有一種豁然開朗,天朗氣清的發現了世外桃源的驚喜感,然而不知是啟楓的心理作用還是怎麼的,啟楓總覺得面前的景色頗為有些怪異。

山間的農田和房屋灰濛濛的一片,有點像是照片失真的模糊不清,又有點像是過去的褪了色的老照片,散發出昏黃灰暗的陰影,整個畫面不像是擺在眼前的真實場景,倒更像是被定格在過去的衰敗景象。

“真是疊buff都疊的溢位螢幕了。”啟楓默默的吐槽,

“就這場面,半夜不給我來個鬼壓床,滴水聲我都覺得是不是我才是那個鬼了。”

話是這麼說,但啟楓的腳步卻是一點都不慢。開玩笑,作為一個新時代的青年醫生,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一邊和大體老師掏心掏肺,一邊和同學探討腰花怎麼好吃。夏天在停屍房避過暑,冬天在解剖室煮火鍋。看到人第一反應不是這人長得咋樣,而是這人長得和書裡的一樣。當然了,估計看見鬼也差不多,前提是有鬼的話。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看著村子近在眼前,啟楓愣是又走了半天時間才來到村口,看到馬上就要落入山間的夕陽,啟楓感覺自己身上的buff又多了一層。

來的路上經過村外的農田,啟楓看到農田裡農作的都是些婦女,一路上都沒有見過男人。這讓啟楓很是奇怪,按照種田的經驗來說,男子才是勞動力的主要輸出。可是這農田裡看不到男子就很是怪異,以啟楓的經驗結合這一路上看到的田地,單單依靠每家一個女人是打理不過來的,更別說到了收割的時候,這點人手根本不夠用。

“看來這裡失蹤的應該都是些精壯的男子,家裡沒有勞動力,女人才會被迫出來料理這些自己看顧不過來的土地。而且自己一個外人來到這個近乎封閉的與世隔絕的小山村,村子裡的人竟然沒有一個對我感到好奇,連看我一眼的人都沒有,這就很奇怪了。”啟楓心裡盤算著,對這裡的情況做了個大致的分析。

啟楓也有嘗試著去和這些地裡耕作的農婦交流,然而效果並不理想。這些農婦要麼對啟楓的話置若罔聞,壓根不理他;要麼就是抬起頭,用空洞的眼神木訥仿若痴呆般的盯著啟楓,一句話也不說。偶爾有一兩個眼中會帶有憐憫和惋惜的看他一眼,隨後便繼續耕地,任憑啟楓怎麼問都不回話。

“好傢伙,真是可惜這遊戲沒有攝影功能,不然我把這一路的經歷錄下來,妥妥的恐怖票房黑馬,奧斯卡不給我提個名組委會的人半夜坐起來都得給自己一個嘴巴子。”不過好在隨著啟楓的調查越發的深入,任務的進度也是不斷的推進。

眼看著這buff是越疊越多,啟楓覺得自己最好還是去找一下這裡的村長去推一下劇情線的比較好。雖然說這是個遊戲也不會真出什麼事,但在這樣沉浸式的體驗下,萬一突然冒出個什麼東西搞得自己的san值清了零,那也真是夠悲催的。

來到村子裡的祠堂旁邊,來到房子最大的一戶人家門前敲了敲門,一個瘦小的老頭開啟了門,看到啟楓,什麼話都沒說就要關門。

“老人家,老人家,別介啊,”啟楓趕緊用腳把門抵住,笑著臉和老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