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眼皮子就開始打架了。她頭一點一點的,重重的點了一下,她趕緊又瞪大眼睛強迫自己精神一點。可是,這精神還沒有維持多久,就又敗給那無孔不入的瞌睡了。

當春夏跟秋冬出來的時候,雲詩詩睡得正酣。一向頗有警覺性的她,連二人靠近了都沒有醒來。

他們二人對望的一眼,琢磨著是要將主子叫醒呢,還是直接將她移到房間裡等她清醒了以後再說要逃跑的事兒。

正在二人猶豫的檔兒,楚晟軒突然間從大門進入,她看著院中的雲詩詩,又看著站在一旁挎著兩個包裹猶豫不決的兩個丫鬟時,便走進三人跟前站定。

春夏與秋冬二人一見到楚晟軒便行了一禮,他們還未曾開口楚晟軒便輕聲道:“她喝醉了,趕緊將她送到房裡去吧。”

☆、349 將他們二人藏起來

二人不疑有他,想著主子向來不喝酒的,偶爾喝了一些醉了說胡話也是正常,便對楚晟軒行了一禮,就駕著雲詩詩準備將她搬到房裡去。

“等等。”楚晟軒蹙著眉頭,快步走到二人中間抬手便將雲詩詩橫抱在懷裡,也不解釋,便朝著房內走去。

春夏和秋冬二人對望了一眼,便也跟了進去。他們能在攝政王府存活,那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很是高超,此番他們也知道楚晟軒是嫌棄他們二人駕著雲詩詩,怕她不舒服或者被弄醒,這才親自動手。

只是,他們的主子是秦羽陌,不管身在何方也不會背叛主子,楚晟軒這番作為倒是讓他們二人難做了。若是此事兒被秦羽陌知道了,那他們免不了受皮肉之苦。

走到房間以後,楚晟軒也撤回了看向雲詩詩的視線,只回過頭看著二人。他揹著手,看著二人也不說話,但那一身真龍威嚴倒是看著他們有些畏懼。

看了一會兒,讓春夏秋冬二人如芒在背。他們本想開口詢問他有何事要吩咐,哪想他們身後突然來了幾名暗衛,其中便有君夜白。

君夜白出手很快,他們二人那皮毛功夫還不夠反抗的,便被他擊昏了。

見這二人昏了過去,楚晟軒才冷硬吩咐:“將他們二人藏起來。不允許任何人知道!”

君夜白得令後,便和駕著二人的幾個暗衛一起退了下去。

他們一走,楚晟軒便也不想走了,他走在床沿看著睡熟的雲詩詩,心裡也是一陣悲憤。沒想到有朝一日,他也用這般卑劣的法子去留住心愛之人。

起先在西羽的時候,他以為只要將她弄到北漠,這個女人絕對會被他的魅力所折服,最後愛上他,不離不棄,不依不捨。

哪想這麼久了,她非但被他所折服,倒是他自己陷入她的石榴裙之中,無法自拔了。說出來還真是個笑話,枉她自詡是一代帝王,有權有錢有才有貌,最後卻還是敗給了愛情,敗給了她。

頹敗的嘆了一口氣,我們偉大的帝王此刻也像是那些詠唱著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輾轉反側的窮酸秀才一般,依靠在她的床頭看著她的睡顏,愁緒的半分睡意都沒有。

屋內,楚晟軒為了雲詩詩而愁;屋外的圍牆上,雁楓為了楚晟軒而愁。這正應了那句你在橋上看風景,而我看著橋上的你。

追隨著一個人的步伐真的很累,可是追隨著他的步伐,卻永遠不能接近那就更累了。雁楓手裡拿著一瓶酒,看著那緊閉的大門,不用看他也知道里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看著天上那輪幽幽的明月,不自覺的眼淚便流了下來,幽幽的泛著冷芒,就像是他的心,更像是鏡中花,水中月。

整整一個晚上,楚晟軒坐在雲詩詩的床頭看她的睡顏,而雁楓則坐在圍牆之上看著月亮。

可惜雲詩詩並不知道這些事情,她若是知道的話,大概又要驚訝了,想當初在天朝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