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叢生,與其它地方相比沒有太大異樣,可堆壓的一層亂石還是有一絲人為的痕跡,如果沒人指點當真是很難發現。

原來,當年押解大夏國君臣的蒙軍走到這裡的時候,將李哯一行八十幾口悉數殺害,然後挖了一個大坑,將所有屍骨都埋了進去。為防止被野獸掘食,在上面又堆壓了一些亂石。

李惟忠多年探尋的謎底終於解開,已是激動得熱淚縱橫,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長期壓抑的心情終於控制不住,但是為免他人聽到,只能低聲啜泣。

李惟忠跪伏了良久,心中默唸著對先皇及眾位皇族、侍臣的哀思和歉意,哈布日和齊大寶也跟著行了跪禮,然後才慢慢起身。

巴音安慰了幾人一番。李惟忠等人牢記住了方位,一起走下亂石崗,吃罷飯以後,繼續向漠北行進。按照事先商定好的計劃,幾人暫時沒有動作,待從蒙古大營迴轉以後,再來行事。

又走了近一個月,隊伍終於抵達了大蒙古國都城哈拉和林。來到大汗金帳宮前,李惟忠將奉禮清單遞交帳前奏事官,請求覲見脫列哥那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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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惟忠從小多年在蒙古大營長大,與脫列哥那皇后自是熟絡得很。脫列哥那皇后聞聽奏報,說是李惟忠回來了,且看到如此豐厚的奉禮,心中大喜,立刻宣李惟忠進宮相見。

李惟忠進宮之後,看見風韻猶存的脫列哥那皇后正端坐在議事大殿,立刻上前行跪拜大禮。脫列哥那皇后笑盈盈的看著李惟忠,道:“幾年不見,我兒惟忠又長高、長壯了,快快平身,過來叫伯母好好看看!”

拖雷收養李惟忠以後,兩人是以父子相稱,所以李惟忠應該稱呼窩闊臺為伯父,而脫列哥那皇后自然應是伯母。

可現在李惟忠已經成年,且擔任軍職,君臣有別,所以李惟忠不敢造次,起身後走到皇后座前一步外,仍是躬著身向脫列哥那問候:“皇后娘娘,多年未見,微臣甚是想念娘娘,娘娘鳳體可安康?”

脫列哥那哈哈笑道:“託我兒的福,本宮身體好著吶。既是一家人,我兒惟忠不必拘泥君臣之禮,快快坐下說話。”

李惟忠這才走到旁邊的圈椅,小心翼翼地半坐著。脫列哥那繼續說道:“我兒不遠千里,帶來如此豐厚奉禮,所為何事呀?”

李惟忠恭恭敬敬回道:“皇后娘娘不辭辛勞臨朝勤政,我寧夏行省本應即刻前來表賀,無奈地方軍政繁忙,不得脫身,微臣於此時才略備薄禮覲見娘娘,實是大為不敬,還請娘娘賜罪!”

脫列哥那滿意地點點頭:“我兒既是還記得伯母,不遠千里而來,伯母開心還來不及,何罪之有?伯母本就未將我兒如外人看待,如今見我兒如此成器,伯母心中甚是歡喜。”

脫列哥那皇后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大汗突然駕崩,我兒貴由遠在西征途中,大蒙古一日不可無主,迫不得已,本宮只得暫理庶務,實乃無奈之舉。”眼睛瞥了一眼李惟忠,突然間問道:“我兒惟忠於大汗繼位人選之事如何看待?”

但見李惟忠沒有絲毫猶豫,正色答道:“啟奏娘娘,微臣只知遵照祖訓,大汗之位毫無疑問應是長子繼承,貴由殿下繼承大汗之位實乃天經地義。我寧夏行省幾十萬軍民願以死擁戴貴由殿下!”

此番表忠心的話,實在讓脫列哥那無比受用,笑呵呵地誇道:“幾年不見,我兒惟忠當真是長進了不少。如此甚好,貴由亦是汝之兄長,日後還需汝等兄弟齊心聚力共理朝綱。”

拿過奉禮清單翻了翻,脫列哥那皇后問道:“此筆奉禮是我兒惟忠的主意還是那速不臺的意思啊?”李惟忠急忙答道:“我寧夏行省由速不臺將軍主事,前來大營覲見皇后娘娘,自是速不臺將軍表明忠心之意。無奈速不臺將軍軍政事務纏身,如此才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