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煥然一新的大雨站在同學們面前的時候,同學們的感覺就兩個字:驚豔。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個滿身汙垢一臉兇相的小狼,洗乾淨以後去掉戾氣竟然是這樣一個清爽沉靜的男孩兒。

凱路昨天已經把大雨的椅子搬過來了,於是讓大雨和大壯坐在一起,大雨依言坐下,慢慢地把文具和課本一件一件拿出來放到桌上。

胡鬧轉回頭驚訝地跟周圍幾個小夥伴說:“沒想到啊,大雨這一換衣服可真帥氣,跟浩宇不相上下。”

胡蘿蔔點頭贊同,“人配衣服嘛,要是我現在換身好衣服也不比他差。

胡鬧也不看他,望著天說:“嗯,對,就是千萬別張嘴。”

胡蘿蔔翻了個白眼,知道胡鬧又在取笑自己是豁牙子了,不滿地“切”了一聲。

胡鬧轉過頭來問他:“你切什麼切?長得好看有什麼了不起?看到他倆各自散發的氣質沒?一個高貴、一個憂鬱。你呢?你有氣質那東西嗎?”

胡蘿蔔心想他們有什麼了不起?自己不也是天底下也是獨一份兒嗎?幹嘛跟他們比?他想找出自己的優點和長處來駁斥胡鬧,可實在是不好找。想了好半天才說:“我那叫特徵、特點,懂不?”

胡鬧斜眼問他:“啥特點呀?我咋沒看出來呢?”

胡蘿蔔扭著脖子爭辯:“白裡透紅,與眾不同。說的就是我。”

胡鬧剛要露出不屑的表情,二蛋卻神秘一笑,“我覺得胡蘿蔔說得對。”

胡鬧納悶地問他:“對什麼對?”

二蛋一本正經地說:“我問你,當浩宇和大雨站在大家面前地時候,胡蘿蔔走到兩銀中間,面對大家突然一齜牙,這時候大家看的是誰?”

周圍幾個孩子一想到那個搞笑的場景都爆笑起來。

胡蘿蔔因為二蛋給自己打證明正在洋洋得意,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人認同,就說明自己的確與眾不同,當然也覺得二蛋眼光好。聽到大家狂笑他才反應過來,二蛋是在調侃自己。

胡蘿蔔氣紅了臉,伸手就打二蛋。

二蛋機靈,起身就跑,胡蘿蔔在後面追,兩個孩子繞著大圈跑。

二蛋邊跑邊笑,終於被胡蘿蔔逮住了。

胡蘿蔔揪著他耳朵,把他的頭拉到自己眼前不滿地大喊:“人家倆人表演呢,我去湊什麼熱鬧?我咋那麼愛顯擺自己呢?”

二蛋數落他:“你個小沒良心兒地,我幫你說話尼,你還薅我耳朵!”

“胡說,你怎麼幫我說話了?”

“你說你和銀家一樣帥,誰承印(認)了?也就是我承印(認),對吧?因為你有特點吶,我說嘀對不?”二蛋狡辯。

胡蘿蔔被二蛋的話繞暈了,想了半天,似乎是那麼回事兒。這才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鬆開了手。

田橙突然說:“第一節課是語文吧,校長咋還不來呢?”眾人聽了一起往村裡的方向張望。

田檸說:“校長是不是喝多了沒起來?昨晚我看他走路晃晃悠悠的。”

田橙瞅瞅她,疑惑地說:“不會吧,他還沒有漢克斯老師喝得一半多呢。漢克斯老師都沒事,他也不應該有問題啊。”

胡鬧問田橙:“昨晚你們喝酒啦?”

田橙笑了,“我媽能讓我喝酒嗎?是昨天晚上我爸請校長他們吃鍋子,他們喝的。”

“啥是鍋子?”胡蘿蔔關心的重點在吃上。

“就是我爸發明的一種吃法。桌子中間掏空,下面放個爐子,上面坐個鍋,把各種菜呀、肉呀、海鮮啥的放在裡面用熬的蘑菇湯一起煮。幾個人圍坐在桌邊,每人拿個小碟子,裡面放了蘸料,把煮好的菜蘸上蘸料吃,可香了。爸爸還把自己釀的果酒拿出來讓大家喝。鍋子特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