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蘿蔔跑到賈村長家,進院看見浩宇和黑妞正在下棋。

浩宇見胡蘿蔔站在那直喘,應該是一路跑過來的,不知道什麼事這麼著急,不免有些奇怪,站起來問他:“胡蘿蔔,怎麼啦,有事啊?”

白妞聽到說話聲也從屋裡走出來,胡蘿蔔喘了半天才順過氣來,問:“山、山爺爺在、在家沒有?”

白妞指指屋裡,胡蘿蔔幾步就跑進屋,三個孩子立刻跟過來。

賈村長正坐在桌旁整理著菜苗和種子,見胡蘿蔔慌慌張張地進來,忙問:“怎麼了?”

胡蘿蔔走到他面前小心地問:“山爺爺,我想請問你,如果摔到了後腦勺,然後頭暈、噁心,那是怎麼回事?會不會很嚴重?”

賈村長瞅瞅他說:“那是腦震盪啊。誰受傷了?有沒有嘔吐、耳鳴、頭痛或失去意識?”

胡蘿蔔仔細回想了一下胡鬧的症狀,然後搖搖頭。

賈村長笑著說:“那是輕微的腦震盪,沒什麼大事。”

胡蘿蔔急忙問:“需要吃藥打針什麼的嗎?”

賈村長搖搖頭:“不用,但是得臥床靜養,還要多觀察觀察,發現新情況再來找我。”

胡蘿蔔一聽症狀輕,一顆懸的著心這才放下來,高興地謝了賈村長轉身往外走。

三個孩子跟出來,白妞問:“胡蘿蔔,誰受傷了?”

胡蘿蔔不能說出胡鬧受傷的事,因為說到他受傷就得說出前因後果,那就得牽出自己這個始作俑者。怎麼說啊?太丟人了。

白妞瞪大了兩隻眼睛看著自己,浩宇和黑妞也滿眼好奇,胡蘿蔔又懊悔又無奈,翕動了幾下嘴唇,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了句:“一言難盡吶!”說完轉身就跑了。

白妞聽了目瞪口呆,問浩宇:“誰叫一言難盡?這名字怎麼這麼怪呢?”

浩宇低下頭笑了。

胡蘿蔔又像瘋子似的跑回家,進了屋見胡鬧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趴在床上,平順了一下呼吸,走過去輕聲呼喚:“鬧?鬧?”

胡鬧沒有回答。

胡蘿蔔有點慌,蹲下來湊近胡鬧側著耳朵仔細地聽,聽到他輕微的呼吸聲,這才鬆了口氣,起身給他輕輕脫下鞋子,拿過被子給他蓋上。

胡蘿蔔坐回自己的床上,想寫作業,一動書包就發出輕微的響聲。他回頭看看胡鬧,擔心自己弄出響動影響他睡覺,不如陪他睡一會兒,索性放下書包脫鞋。

忽然發現鞋子裡蒸騰出的氣味有點酸爽,就把鞋子倒扣,讓鞋底朝上,然後躺到了床上,蓋上被子睡著了。

兔子媽媽心不在焉地摘菜,心裡惦記著兒子卻又放不下面子,就讓兔子爸爸過來看看胡蘿蔔的情況。

兔子爸爸清楚地看到胡鬧頭部落地發出了“咚”的一聲,知道胡鬧的傷應該比胡蘿蔔重。但是胡鬧甘願為胡蘿蔔隱忍不言,就是為了讓胡蘿蔔躲過那頓搸,自己也不能給他們戳破,更不能讓媳婦知道再增加一份擔心。

本來還在暗自擔心,既然媳婦發話了,正好過來看看。

兔子爸爸推開房門,看見兩個孩子都已經睡了,他悄悄走到胡鬧跟前,彎腰靜靜地觀察了一會兒,見沒什麼異樣,就嘆口氣出去了。

學校裡,哎呀召集老師們開了個臨時的小會安排工作。

哎呀心情愉悅。他為自己今天出色的表現而自豪、為儀式的成功而高興、為家長們不凡的社會地位而竊喜。雖然他不是個趨炎附勢的人,但是這也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啊!他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老師們都覺得,今天的校長格外可親!

哎呀揹著手清清嗓子,笑著對老師們說:“女老師們,請把門外地面收拾一下;漢克斯,抓緊時間把照片洗出來;對了,下午孩子們送桌椅過來,順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