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的。

現在有個現成的活地圖,先不管靠不靠譜,這可是神族後裔應該很厲害,就算充實到對抗魔神的陣營裡也是很大的助力。

“他說給他三天。”

唐玦知道這個剛剛結識的人可能去給自己鑄劍了,可能這種人都是這樣奇怪的性格。

因為也遇到過一些匠人,還有就是謝玉師叔,因為所謂的感覺就隨便贈藥的行為很常見,可能莫渡也是這樣的人。

三天轉瞬即逝,莫寂塵回來後,拿了一柄劍尖為赤色,柄處為冰藍色的重劍。

而唐玦和子明正坐在酒樓進門角落的桌前吃早飯。

看見來人,子明熱情的招呼道:“莫渡兄弟,這邊,這邊!”

莫寂塵眼下透著淡淡的紫紅,面色蒼白,儘管保持著表面的精神,可步態依然難掩無力和疲憊。

“啊,你去幹什麼了?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子明記得三天前這個傢伙還趾高氣昂的諷刺他,怎麼現在看起來和被抓合歡宗了一樣?

“你沒和他說?”莫寂塵一臉不高興,怎麼為師給你打劍不能和人說嗎?

“給,拿著吧。”但是莫寂塵還是隨手把拿著的劍扔到桌子上,發出嘭的巨響。

“哎,師叔你讓他給你幹什麼了?”子明湊近悄悄問。

“多謝。”唐玦先是一愣,很快反應過來是給自己的,這幾天他都在忙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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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莫渡兄你拿命打的劍啊?”子明看著莫寂塵坐下,也不說話,就是等著唐玦拿起來看看。

“錚!”寶劍出鞘,金屬獨有的嗡鳴伴隨著寸寸冰藍色的劍身展露在他們面前,劍光如月如雪似乎斬盡了十里霜寒,劍尖如同剛剛從血肉中拔出,浸染著不詳的紅色,彷彿下一刻就會有血珠滴落,劍身上不飾紋路就如同天然打磨的冰凌。

劍柄上鑲嵌這一塊月白色的玉石,看不出材質,卻給唐玦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多謝……”唐玦本來以為是和莫渡自己用的那把一樣華而不實的劍,還想著可惜了那把神器,原來莫渡他這樣用心!

“沒事,不過耗費了點心思,想著重劍適合你,現在看來確實合適。”

莫寂塵揉揉眉心,過量的消耗精血靈力讓他也略感疲憊,不免生出睏意。

唐玦看著坐下的人已經不再往這邊看,反而用手支這頭,閉著眼小憩,想來這把劍耗費了他太多心神……

他食指抵在唇處,示意子明噤聲。

莫寂塵睡的昏沉,果然累了就不做夢了,模糊睜開雙眼外衣已經褪下,人也躺在床上。

看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了,除了遠處的狗吠,就是燭火燃燒噼啪作響。

“阿糖……”莫寂塵看著青年伏案寫著什麼東西,被燭火照亮面龐勾勒出流暢的線條,本來鋒利的面容也被燭火映照出溫柔來。

“!”青年筆應聲落到桌子上,轉頭看去,只有莫渡黑色眸子愣愣的看著自己,彷彿剛剛醒來,莫渡啞聲開口說:“唐玦,我是睡著了嗎?”

錯覺啊,唐玦收起來在寫的東西,過去扶了把滿臉懵懂的莫寂塵。

“莫兄,應該是為我鑄劍太累了,睡了不過七八個時辰,今天不出發,沒休息夠的話,再睡一會吧。”

唐玦看著對方漆黑的眸子放空的望著遠處的虛空,整個人透出孤寂蕭瑟的感覺,彷彿是茫茫雪原上被寒風片片吹落的梅樹,孤獨無奈。

“喝一杯?”莫寂塵剛剛在想那個散修送的一罈子太白飲,好像被放在那邊箱子裡。

唐玦看著對方一頭如瀑的黑髮順從的散落在背後,寬大的裡衣鬆垮的套在對方身上,肌膚白的不太正常,在夜色中本就沒什麼血色的瘦臉更是被月光襯的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