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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是日本人。
因為日本人致命的一擊在於頸椎折斷,所以我和鄒淼玲不太擔心會被人懷疑到頭上。胡經理膽小怕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此也未對我倆隨日本人外出的事情表示懷疑,只當是事有湊巧,那個日本翻譯官不幸被劫財的人殺死了。
三天過後,我們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彷彿那天發生的事情只不過做過一場夢——正義謀殺邪惡之夢。
鄒淼玲照樣跟舞場裡的人打情罵俏,尋覓下一個目標。但自從那個鬼子翻譯官被殺後,偽政府似乎對喜好“親近支那人”的日本人發出了警告,因為逛舞場的日本人突然間減少了。鄒淼玲哀嘆為“銷聲匿跡”。偶然來逛舞場的的日本人也是結伴而來。這無疑對我們的暗殺行動設定了高難度要求。
於是,鄒淼玲更多的時間轉移到我的個人問題上。
“過了年,你又老一歲了啊。”她提醒我。
“你更老,永遠比我多老一個月。”我打岔。
“我好歹嚐盡人間美味,你呢,別跟我面前嘴硬。”
“我也嚐盡天下美味,而且我自己就會做,你會嗎?”
“還打岔?”她送給我的腦袋一顆毛栗子,“春樹已經二十八歲了啊。唉,虛歲二十九了啊。”
“你是他媽啊?”我嘟囔道。
“我是你姐!”又一顆毛栗子賞給我。“怎麼就不開竅呢。”
“開了,又被你打塞住了。”
“我被你氣死。”她狠狠地看著我,嘩地轉身離去。
之後,她好幾天沒理我。
作者有話要說:國慶,國慶,我愛你!
就像老鼠愛大米。
大家一起唱。。。。
118
118、妖孽作亂 。。。
她不理我,自然有人理我。
難得陽光燦爛,我抱了被子剛進院,池春樹來了。
個子高有個子高的優勢,不等我爬凳子,他搶過我懷抱著的被子輕甩胳膊,厚重的棉被乖順地垂掛在曬繩上。
“胳膊好了?” 我看向他的左臂。
“早沒事了。”他說,“還有需要曬的嗎?”
“我。”我告訴他,“我覺得自己快發黴了。”
他從被子後面露出臉來:“又跟鄒淼玲鬧彆扭了吧。”
我掃了他一眼,心想還不都是因為你。
回到屋裡,他說早上高銘銳曾跟他透過電話,想抽個空大家一道去寺廟拜佛。
他倆那麼一對葷腥的人怎麼突然有雅興騷擾佛門清靜之地?我一時茫然,沒有說話。
“元宵節我有空,你呢?”他倚窗而立,揹著光,窗外的陽光將溫暖遞到他的左臉頰上,纖長的睫毛染上一層金輝,微微輕顫,如蝴蝶的羽翼輕靈地撲朔。
我凝神看著蝴蝶的羽翼,忘了回答。
羽翼下方水平方向的線條優美地勾起,吐出柔和的聲線:“在想什麼?”
“夢。”我脫口而出,此刻的他的確有著夢幻一般的輪廓,讓我不由想起夢中那個面目模糊的少年,他會不會也有著春樹這樣優雅精緻的輪廓?為何反覆夢到他卻總是看不清他的容顏?夢中的情形依然記得,似乎總是很想看清又害怕看清那張臉。嘆,如此矛盾的我。
強烈地鄙視自己。
夢而已。
我不是鄒淼玲,我並不花心,對任何美男我都有審美疲勞症,純粹欣賞,絕無邪念。
我像我媽媽。
百分百,我不會成為我爸爸那樣的人。
“拾伊?”他離開窗,眼神帶著一絲狐疑,“你在聽我說話嗎?”
“對不起,我睡眠不太好,所以大腦會間歇性短路。”我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