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只顧自己竄上去了。你在樹下生悶氣,後來是誰用頭頂著你的屁股上樹的?是哥哥我呀。爾忠國為此還打了我一頓。我埋怨過嗎?為了你我連心都願意掏出來。我可是一直惦記著你呢。要不是我爹逼著我去日本,我還真想找你去。你對我就一點感覺也沒有嗎?”他一副很動情的樣子。

我不是辛鳳嬌,他說的是真是假我無從辨別。但有一點,他既然當我是辛鳳嬌,我就得裝下去。

“你不怕爾忠國再教訓你一頓?他從小就是個心胸狹隘之人。他不要我並不代表不在乎這種事。你要做的事情放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都是難以容忍的。”

“他不會。”他笑著站起來。“知道為什麼他不會嗎?他有短處捏在我手裡。你說你跟了這個男人有什麼意思,為了保他自己連老婆都不要了,是男人嗎?”

我聽出點名堂來:“他有什麼短處在你手裡?我怎麼不知道?”

“你一個女人家當然不知道這些個事。但是,我得說他的問題很嚴重。說白了吧,就算我當著他的面拉你上床,他也不一定敢說“不”字。你被他出賣了!”他搖搖頭,露出遺憾的神情,“也就我心疼你,見不得你年紀輕輕就守活寡。不如跟了我吧,我會好好待你。小時候我就喜歡你。我發誓會一直對你好。”他說著,手豎起來發誓。

我感覺一陣噁心。爾忠國利用我勾引他是為了買他的沉默啊。卑鄙無恥的下流胚!

可我若拒絕此人,爾忠國會不會惱羞成怒,對池春樹下手?

當然會!他連這麼卑鄙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做不出的?可笑的是他還指責我如何如何卑鄙無恥。

“想通了沒有?鳳嬌,你倒是表個態啊。”項富慶悠哉地躺在床上等我回話。

表態?我很想殺了你。這就是我的態度!

我蹙著眉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好像很自信我會答應他——正輕浮地笑著。

“你不怕爾忠國殺了你?”我問他道,“以我對他的瞭解,他會這麼做。”

“他敢?”項富慶從床上蹦了起來。“誰死在誰手裡還不知道呢?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才給他指條活路。你看看他那樣,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你發句話,只要放得下他,我立即能定他死罪。從此,你不必受他的氣。”

“那你不是讓我當寡婦了嗎?”我沒那麼毒,不會置他於死地。

“唉,我不會讓你當寡婦的。”項富慶覺得有戲,立即貼上來。

我後退了兩步:“此話怎講?”

“如今是日本人的天下,我又娶了個日本老婆,事業上如日中天。等我那老丈人一蹬腿,我就娶你做二房,雖然名份上委屈了點,但其它方面,我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在那之前,我們可以暗中來往。”他又來摟我。

“還是等你老丈人蹬腿之後再來找我吧。”我旋轉身體避開他,往房門口走去。

“哎哎!慢著!”項富慶過來攔我。“別急啊。只要你願意跟我,我馬上給你安排住處,每個星期至少去看望你三次。怎麼樣?想支錢可以隨時跟我說。我在三井洋行投資部當主任,有的是錢。”他已經算計著爾忠國身後事了。

“謝謝!我得回去了。這事容我想想。”

“還想什麼想?對他還抱幻想?得了吧,他早就玩膩你了。”項富慶不屑地說道。

這番話太傷人自尊。

他項富慶又是什麼好東西?他何嘗不是想玩我呢?

“再見!”我一刻也不想停留,大步邁向門。

裙襬突然被踩住。

我惱火地一回頭,看到他跪在我的裙襬上。

“求求你,不要走!”

“起來!”我叫道,血液上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