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是那種人呢。爾忠國還差不多。從小就愛打打殺殺的。”

這是一間收拾得相當乾淨的屋子,古色古香的紅木傢俱泛著溫潤的色澤。我注意到屋裡還燻了檀香。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衣服上:“我以為你會穿旗袍來。”

“不喜歡?那我走了。”我又做要走的樣子。

他拉住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穿什麼都好看,不穿……更好看。”

我略皺眉頭:“我突然心情很糟糕,還是下次再約你吧。”拔腿做走人狀。

“哎哎,鳳嬌,你是來吊我胃口的,還是來賭氣的?怎麼見了我就一直繃著臉兒,沒站穩腳跟就提走的事,誰得罪你了?”

“我原本就沒打算來。”我氣呼呼地說道。“是臨時定下的主意。可等我來到這裡發現不如不來。

“怎麼了,這是?為何這麼不高興?”

“你說你早就在等我,可你像在等我嗎?讓人攔在門口搜身,你是不是等不及帶其他女人來過這裡?”

“你怎麼這麼想?我等你來可是望眼欲穿哪,怎麼能再帶其他女人來?”

“我不得不這麼想,這裡到處散發著女人的氣息。”

項富慶微怔:“你連這個也你能察覺?佩服,的確有女人在這裡過,不過是久子,我太太不能算其他女人吧。正因為怕你來時正好撞上她,我這才囑咐底下人多留神。”

我哪有本事透過氣息辨別有沒有女人來過?不過是看到茶杯口淡淡的口紅印瞎猜罷了。就算猜錯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最多說我疑神疑鬼。

“這麼說我晚點來沒錯。第一次見面就如此不順,今後恐怕好不到哪裡去。我可不想每次見面都提心吊膽的。”

“唉,今天情況特殊嘛,也是因為公務她才在這裡幫忙應酬。別生氣了,那女人哪能跟你比?想都不用想她。”說罷,抱住我就要吻。

我推開他的臉:“我忘了告訴你,來這裡之前我一直在茶館裡打發時間,晚飯還沒吃。”

“什麼,這麼晚還沒用餐?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身體。我找人給你弄點好吃的。”他立即鬆開我,走出去做安排。

我彎起嘴角,“耶!”第一步成功。

我要把一分鐘的事情拖成二分鐘,儘量拖延。兩個小時不過是一百二十分鐘。想想以前在圖書館那會兒,隨便看個文不知不覺就打發完兩小時,甚至感覺挺快。

項富慶折回來告訴我:“馬上就送過來。鳳嬌,你該早點告訴哥哥我,看把我心疼的。是不是爾忠國欺負你了?”

我做委屈狀:“除了他還有誰?我中毒住院。他居然還把那個狐狸精帶到醫院,最可恨的是當著我的面親熱,你說能不叫人生氣嗎?”

他立即點頭表示憤慨:“太不像話!”上來摟我。“讓我好好疼疼你。”

我忍住厭惡,將頭伏在他胸前低聲道:“今晚,我沒地方可去,你能一直陪著我嗎?”

項富慶猶豫了一下。

“怎麼,為難?算了,我這就走,我算是看出你有多真心了。”說罷,抬起頭,半嗔半怒地看著他。

他有些驚慌,連忙哄道:“你願意留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會為難?只要你不嫌棄,留多少時日都行。我哪裡也不去,一直陪你到天亮。”

我垂下睫低聲道:“謝了。”心中卻暗暗嘆道:當什麼不好,偏偏當漢奸。你沒命看到明早的太陽啦。

飯菜擺上茶几,我也不說客氣話,就此吃起來。

為了表演逼真,我捱餓到晚上九點多,粒米未進。此刻總算可以犒勞一下受虐的腸胃。

雖然很想狼吞虎嚥,但我必須數著米粒吃——既文雅又足以拖拉時間。

項富慶看了一眼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