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著呢,醫生說我脾胃不適,吃飯不能急,餓不得,也撐不得。最好一日三餐分成若干次。這不,半晌才吃了這些,餓得要命,卻急不得。你有點耐心哦。”我撒嬌道。

“以後我找個大夫給你調調。”他又托住腮幫子看我,彷彿看不夠。

唉,看吧,我是你看到的最後一個女人了。

不再介意他目光的火辣。

外面有人敲門:“先生,水果來了,上桌嗎?”

“就擱那裡,不必送進來。”

這是我得到的第一個暗號,送水果的是事先買通好的人。他在水果裡做了手腳。一旦時機成熟,我會得到進一步暗示是不是可以下毒。

那時候,項富慶就該跟這個世界徹底作別了。

磨磨蹭蹭吃完,收拾乾淨後,項福慶迫不及待地過來摟我。

“我習慣飯後喝茶,你可以為我沏茶麼?”我閃開。

“你的習慣怎麼這麼怪?哪有人吃完飯就喝茶的?”

“你的習慣不也很怪,哪有人剛吃完飯就被人惦記著好事的?”

項富慶微微一怔:“啊,怪我呢。好吧,不急,你一晚上都在這裡,我不急。”

“慶慶哥真好。沏茶去吧。”

“好。”他屁顛顛地準備茶水去。

我步入外間,將水果端進裡屋,在最大的一片西瓜皮下發現一小粒像極了瓜子的東西。我粘起它放在茶几上,果盤掩蓋其上。

項富慶差人送上茶來。我剛端起茶杯,他輕輕奪了過去:“還燙著呢,我幫你吹吹。”說罷,撅起嘴在茶杯口上吹熱氣。

我站起身,四處看。

他放下茶杯,走到我跟前,突然摟住我,呼吸又急促起來。

“這點時間都等不及?”我嗔道,踩了他一腳。

“只是抱抱嘛。”他嘟囔道,揉了揉被我踩痛的腳。

“我還沒想好這麼做到底對不對。畢竟這是我第一次幹這種事。希望你不要跟我計較。容我適應一下。”我蹙著眉告訴他。

“你還是忘不了他。”項富慶的話帶著妒意,“死心眼兒。”

“我不是已經在這裡了嗎,難道我會讓你空歡喜一場?”我嗔道,“放心,我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這句話大大愉悅了他。他果然開心起來。

磨磨蹭蹭地喝完茶。他不斷地問:“可以了嗎?”

我搖頭。

他惱火道:“至今為止,我連你的唇還沒碰過。”

“碰過,你忘了。”

“沒有。”他否定。

“當然碰過。”

“何時?”

“用餐時。”

“那不算。必須這樣才算。”他撅著嘴湊上來。

我躲閃,他追逐。

“好吧,我讓你吻,幹什麼都行,不過你得先去洗個澡。”

“糊弄我吧,上次就是。”

“這次不同,是我主動找你。”

“我早就洗過澡了。”他得意地笑。

“我沒看見你洗不算數。”

“鳳嬌,你怎麼這樣?”

“我就這樣,爾忠國以前就願意,無論我讓他幹什麼,他從不說不。你現在就不願意聽我的話,以後還不知會怎麼樣對我呢。”

“好吧,好吧。讓我先吻一下,證明你有誠意,我就答應你。”

我只得答應他,閉上眼睛。

他的唇湊上來,貪婪地吮吸著我的唇。

很想嘔吐,硬忍住。

“閉這麼緊,算什麼吻?”他拿舌舔舐著我緊扣的齒貝。

混蛋,這還不夠嗎?

我瞪起眼睛看他:“小心我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