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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事務。
鄒淼玲為了照顧我乾脆不去舞廳上班。因為有餘老闆這層關係,經理們拿她沒辦法,但迫於舞臺空虛,臨時又找不著歌女,只好每天都來央求她上班去,說舞客們是衝著有真人獻歌才來舞廳砸錢的,光播放留聲機是對顧客的欺騙。幾個老客甚至揚言如此不把他們放在心上,今後再也不到吉祥歌舞廳消費了。
鄒淼玲擔心吉祥歌舞廳被一些不懷好意的人藉口這事鬧場子,第三天晚上便趕去上班了,將我交由高銘銳照顧。
池春樹沒能來看我,不知是醫務特別繁忙還是因其他事情絆住了手腳,打電話都沒能聯絡上他。
生病以來,我每晚都做夢,夢到爾忠國,夢到童天龍,夢到池春樹,夢到井上泓一,夢到喬泰,夢到龍鬚川進——或許是龍鬚川步。夢到許許多多真實的、虛幻的、清晰的、模糊的……
一個個人,一場場景……堆積在腦海內翻騰不已。
生病後的每一天都比一年時間更漫長,更難捱,我的生命也越來越脆弱。
141
141、婚前檢查 。。。
老狐狸親自跑上門來看望我,帶來所謂帝國最好的內科醫生幫我診斷。
這個老狐狸一定想弄清我究竟是裝病還是真病——探病不過是藉口。
探病的結果,我被強行帶到他的府宅內休養。據鬼子醫生的診斷結果,我是營養不良引起的貧血。暈倒便是貧血造成的。
一日三餐陡然豐盛起來,我卻食之無味。鬼子庸醫怎會知道心病是最難醫治的。
在恢復了短短三個月的自由後,我再一次變成了囚鳥——更高階的囚鳥。
池春樹打算帶我走的計劃泡湯。事實上,那天送我回歌舞廳後他便被醫療部緊急調到黃陂縣執行救治任務。那次任務來得頗為蹊蹺,我想不排除是老狐狸在搞鬼。
自打住進老狐狸府裡後,池春樹可以自由地來看望我,可是隻要他一出現多半會被百合子纏著,而我大多數時間在昏睡——鬼子軍醫給我服用的藥物裡大概有類似於安眠藥的成分,讓我不得不享受嬰兒般的睡眠。因此我跟池春樹之間連說話的機會都很少。這種局面讓他一時束手無策。
老狐狸已經在張羅婚禮的事情。不知道他使用了什麼手段,總之龍鬚川進沒能反抗成功。任何時候見到這位少佐閣下都是同一副面孔——不樂意。
不樂意又怎樣?他以為我樂意?怪只怪他這個少佐不是帶兵的那種少佐,怪只怪我們勢單力孤,完全在老狐狸的掌控之下。
見到不樂意的面孔也就罷了,偏偏這副不樂意的面孔像極了龍鬚川步。清醒的時候,我總在驚恐地想以後要天天面對一個酷似龍鬚川步的鬼子嗎?太過分了。比過分更過分的是以嫁給他的方式面對他。
我不得不疑神疑鬼:是龍鬚川步的鬼魂在作祟、有意讓我在驚恐中渡過每一天——直到我發瘋為止。
但矛盾的是,如果龍鬚川步的鬼魂有這個本領,爾忠國的鬼魂應該比他厲害得多,早該將龍鬚川步的鬼魂打得魂飛魄散了,而且一定有能力讓老狐狸暴斃,或者作祟讓我暴斃也可以,只要能讓我再見到他,死則死矣。
唉,極可能是他已經知道我不是辛鳳嬌,因此懶得招惹我、任我自生自滅吧。
我是單相思啊,可悲的單相思啊。
一個星期的臥床休養讓我的精神恢復了不少。然而好多天不見陽光,我的面板慘白,白的不敢觸碰,好像一碰就會碎裂。
井上府裡新來的那個日本女人叫小優菊香,被老狐狸安排來照顧我。
小優菊香很會伺候人,天天將我料理得無話可說——我跟她也的確無話可說。
每次看見鏡子中面無人色的自己,神智便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