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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生下了小少爺,這家才像那麼回事。”她說到這裡眼眶又紅了,輕嘆了一口氣又說:“都是頂好的人,為什麼會這樣呢?不是我說你,小姐,大少爺是多好的人哪,提著燈籠都找不著的,你為什麼要躲著他呢?”小眉用不解的眼神打量著我,似乎想探出個究竟來。她好像比任何人都替大少爺叫屈。
“但願我能知道。”我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最冤的人是我,怎麼攪和進這種事情裡?
我的腦袋都大了——像誰不好,為何偏偏像了這位辛大小姐——一可嘆我一念之差就落到這副田地。這叫什麼事嘛。
重新想起小眉說起的‘好像是當兵去了’那句話。難道他參加了國民革命軍,可那是二幾年的事情才對。國共分裂後,□和國民黨就沒真正好過,這麼看來他要麼是□的兵,要麼是國民黨的兵了。六年前那會兒差不多是1933、1934年間,去城裡當兵……多半是國民黨的兵了。
想到此,不知怎的頗有失落感——當國民黨的兵——素質能好到哪兒去?
假借拉家常我又從小眉嘴裡套了點情況,總算弄清了來龍去脈:救我的這位帥哥叫爾忠國,是辛老爺的義子,打小就跟辛鳳嬌定下娃娃親。七歲那年,爾忠國父母不幸亡故,便被辛老爺接來家裡生活。辛家夫婦對爾忠國疼愛有加,視為己出,辛老爺更是把一身武學精髓都傳授給這位義子。兩個孩子從小青梅竹馬,一直“哥哥”“妹妹”情意綿長,隨著年紀的增長越發好得跟一個人似的。
這個辛鳳嬌從小酷愛讀書,不思習武,十五歲時去外地讀書。家裡合計好等她年滿十八歲便回鄉跟爾忠國完婚。眼見到了成親日子,所有事情都張羅齊了,早該回來的新娘卻遲遲未歸,家人裡擔心,打算派人打探是不是路上出事了,結果辛鳳嬌結婚頭一晚總算趕回來,家裡人都鬆了一口氣,卻不想她第二天清早又不辭而別,自此沒了音信。
新娘臨陣脫逃,好端端的婚事辦砸了,家裡能不亂套嗎?
我聽完不禁思忖既然這位辛大小姐跟爾大少爺並非沒有感情基礎、硬湊在一起的一對,又為何一夜之間徒生變故呢?委實讓人摸不著頭腦。
我問小眉那晚是否聽到爭吵聲,小眉說沒有,大家怕小姐路上過於勞頓,都早早地歇下了。
此間到底出了什麼紕漏導致這場婚變,恐怕只有當事人知道了。
我挺同情爾忠國,本來滿心歡喜的喜事兒變成了一場災難——一個大男人沒來由地讓人甩了,面子鐵定掛不住。何況這麼一位舊時代的封建男人呢?如今想來進鎮子時遇到的人露出那種猜忌的眼神也不足為奇了。
婚變的這個謎團始終縈繞在我心頭,讓人百思不得其解——想事不關己已經不可能——如今這麻煩賴上我了。
作繭自縛
晚上,小眉伺候我在西屋的一間浴房裡洗澡。她將一摞乾淨衣服遞進屏內,正好看到我脫去外衣露出三點式內衣;瞪起的眼睛比銅鈴還大。那副表情好像今天才發現我是女兒身一般,又是吃驚又是好奇地指著我那文胸和三角內褲,居然說不出話來。
我沒嘲笑她表情的誇張。興福鎮畢竟是小鎮,沒像大城市那樣流行穿新式文胸。
她完全弄不懂我這件蕾絲邊的藍色胸罩該怎麼稱呼:“小姐,你……穿著的這算什麼啊?”她終於想起來開口問,並湊近了仔細看。
“新款的束胸服。”我告訴她。
“哪裡買的?這樣子好像做不出來。”她納悶地問,拿手摸了摸。
“嗯,國外的。”我騙她道,“中國暫時還沒這種款式。”只能這麼搪塞她。我怎麼能解釋得明白它是來自二十一世紀工業流程下的婦女用品呢?
“小姐,看你的胸,給它擠得鼓鼓的,真像兩個大白饅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