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不理我了。

應該是好事吧?我想,我不該再拖泥帶水跟他糾纏不清。

就這樣,挺好。

可我心裡還是有了失落感。

鄙視自己情感上的優柔寡斷。放棄了他的愛就等於放棄他整個人,還指望他跟你繼續做好朋友嗎?他的自尊心如何承受得起?

我必須放棄對他的依賴感,必須。

鄒淼玲建議由他們倆一起送我回去,等把我安全送回住所,她再跟高銘銳回自己的住處。

我拒絕了他倆的好意。如果與池春樹的斷交成為必然,很多事都需要我獨自去面對。

鄒淼玲緊緊拉著我的手就是不讓我單獨走,並一個勁問我是不是又跟春樹鬧彆扭了。我只得告訴她今天發生的事情。

“你是個沒腦子的蠢丫頭!”鄒淼玲狠狠地批評我,“你怎麼能這樣對待春樹?告訴你,爾忠國的行為完全屬於第三者插足。說得更難聽點,是霸王硬上弓的歹徒才做的事情!你怎麼不說話,別在我面前裝可憐。”她擰了我一下。

我沉默不語。

“完了,完了,難道真應了那個和尚的話,春樹命該遁入空門?”鄒淼玲一臉的沮喪。“全都你害的,你要負責任!”

我一驚,更加無話可說。

“那和尚的話能全信嗎?迷信!”高銘銳反駁道,“你這話說的好像春樹已經出家當了和尚似的。”

我忐忑不安地看著自己的腳尖。雖然我不想嫁給池春樹,但是並不希望他走那條路。他這麼有才有貌又有品的人怎麼可以出家當呆和尚呢?

“如果他想不開削髮剃度,我一定不會原諒你!”鄒淼玲氣哼哼地說道,居然又使勁擰了我兩下,“告訴你,柳拾伊,要是為了那個王八羔子把春樹逼上那條絕路,我跟你絕交!就現在!立刻、馬上!”她挽起高銘銳的手,“氣死我了,我們走,別理她!”

隨著她的轉身,我突然感到好孤獨。為何我的愛如此艱難?為了一個爾忠國我要失去所有的友誼嗎?鄒淼玲寧可失去我的友誼也堅持維護春樹的利益,她就這麼不看好爾忠國嗎?

“喂,你們怎麼丟下拾伊一個人跑了?不夠意思啊!”遠遠的走來一個高個頭的日本鬼子沉著嗓子嚷道,聽聲音是……正是池春樹。

“喲,你還是來啦!”鄒淼玲聲音還是那麼激動,似乎沒能從剛才那番氣惱中恢復過來。“我們可沒資格護送你那位高貴的公主殿下回宮。她在等白馬王子的坐騎呢。”她陰腔陰調地說道。

池春樹笑道:“好啦,白馬王子已經到了,我今天開車來的,順便送你們回去,替你們節約點費用。”

“你怎麼知道人家心中的白馬王子就是你?”鄒淼玲酸溜溜地說道,“你這麼熱情似火有用嗎?公主殿下又不領情!”

“淼玲!”高銘銳在一旁阻止她說不中聽的話。

池春樹不介意地笑笑,“拾伊,走吧。”他過來對我說。我看著他有些發怔。他軍裝都沒來得及

換下,一定是匆忙趕過來的。他知道我討厭他這副形象,不會貿然穿這身衣服出現在我面前。

不遠處的大路口停著一輛日軍醫用卡車。我們跟隨池春樹走過去。

卡車上還有幾個裹著軍大衣、戴紅十字袖章的日本鬼子,個個東倒西歪,正在打瞌睡。

我們一併坐進駕駛座內,池春樹這才解釋因為剛執行完任務怕趕不及接我所以沒回去換便裝,但他認為有機會讓我們搭乘免費車也不錯。

“你這叫以公謀私。”鄒淼玲嘟著嘴說道,“不怕你的上司懲罰你跟我們這些支那人這麼近乎嗎?”

“我怕什麼?我不是職業軍人,沒那麼多講究。”池春樹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你是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