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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
“他到底哪裡得罪了你,這麼冷落他?”她跳。
“你打算氣死我啊,死丫頭!我跟你斷交啦?不是威脅你啊。”她邪。
“……♀⊥#☆%?♂♀#☆%?♂……”她排山倒海,勢不可擋。
在她的一再追問下,我只得告訴她我愛上了爾忠國。
在決定告訴她之前,我已經做好了迎接暴風驟雨的心理準備。
鄒淼玲在目瞪口呆足有半分鐘之後,終於狠狠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有病啊?”接下來便一個勁兒問我怎麼可能?至少十遍,還野蠻地晃動著我的身體,好像我背叛的是她。
在她終於停止非常粗暴的震盪動作後,我暈乎乎地告訴她我不明白自己怎麼一回事,但可以確定我真的愛上了那個被她稱之為“變態狂魔”的男人。
鄒淼玲像被關在囚籠裡的母狼來回走了無數次,她認定我是被爾忠國那個混蛋折磨得神經不正常才會如此。
也許,我真的不正常。正常的人怎麼可以愛上那樣一個男人?他已經有過兩個女人,也許更多。
他有許多不為我知的秘密。他本身就是一個謎,無法解開的謎。
然而,他卻對我有著神秘而微妙的吸引力。在他身上,人性中各個獨特的方面相當矛盾地統一於他一身:他的強大而傑出的控制能力,他的深沉而濃烈的民族情感,他的洞悉一切的果敢堅韌,他的近乎瘋狂的嫉妒心,他的傳統而忠誠的家庭觀念以及他對功勳名利的淡泊寧遠。原則上,他應該屬於正直善良、憤世嫉俗的大丈夫,可偏偏又在兒女私情上暴露出極度狹隘自閉的陰冷麵。他似乎運籌帷幄、掌控自如,目空一切,卻又深陷自己砌築的泥沼中無法自拔。
他的時而冷酷惡毒,時而溫柔痴情,時而高貴典雅,時而狂放不羈讓我既害怕又著迷。我的心緒莫名地因他而牽動,想逃避,卻更被吸引過去。於是只要清醒著,便時時刻刻被他的影子干擾。
無可救藥的,我愛上了他,那是一種帶著憂傷和苦澀味道的愛戀。
愛一個人好苦,心悸與脈搏的跳動同時交織在一起,清醒時的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無休無止的思念和期盼。
終於,鄒淼玲對我的瘋癲忍無可忍,拉來高銘銳一道做我的思想工作。
在高銘銳動嘴之前,鄒淼玲又尖著嗓子衝我喊:“我不管你發什麼瘋?柳拾伊,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就不要對春樹冷著臉。再怎麼說大家也是朋友吧。就算你不再愛他,可不能連朋友也做不成了。告訴你,春樹為了你上刀山、下火海也心甘情願,他寧可負天下人,也絕不負你。你不能太絕情!你怎麼可以這麼絕情?我們四個人是一道來的,大家誰也不能拋棄誰。以後,要離開也一道離開!”我的臉上沾滿她的唾沫星子,卻連抹也不敢抹。
她是真動了肝火。
我想如果是我媽媽在此,言行也不會比她好到哪裡去。媽媽一直很看好池春樹的。
高銘銳此時格外冷靜,他勸退了暴躁的鄒淼玲,認真地跟我談話,把對此事的認識提高到一個以我的覺悟無論如何達不到的高度。
“這個國家這個民族需要我們,我們不能苟且偷生就算萬事大吉了。”他以長輩的姿態對我說,“雖然我們不能直接拿起槍桿子跟鬼子面對面地幹,但是可以為抗戰盡一份力。數萬兒童失去雙親,逃亡到武漢。中華慈善協會、世界紅十字會、戰時保育會等組織都在努力幫助這些兒童撤退進四川,我們目前主要負責連絡船隻,保障這些孩子還有其他一些難民安全撤離武漢。拾伊童鞋,我們現在做的和將要做的都是一生中最有意義的事情。我曾經為自己鳴屈,怎麼這麼倒黴,但現在想想看,能在這個時空為正義而活著也不枉此生了。來這之前我雖然只混了個預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