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你……是你……”柳如夢怨恨地看著邵九佳,哽咽了兩聲就再也說不下去了,捂著臉哭泣起來。邵九佳說得那麼清楚,有地點,有人物,不像是隨意編出來的,柳如夢又半天不做任何辯白,曾可以不得不信了。他腦袋嗡了一聲,頭腦中一片空白,呆呆的站在那裡。曾婉兒見柳如夢哭得傷心,趕緊過去坐到她身邊,小聲安慰。小靈子在窗外看著,也很想知道當時的情景。

邵九佳見自己的話起作用了,將寶劍收起來,得意地說道:“別看她一副純情嫵媚的樣子,其實早就做下了不可告人之事。她當時……”曾可以忽然指著她,大聲喝道:“滾!你給我滾!”邵九佳嚇了一跳,本以為拆穿了柳如夢,曾可以會對自己好一點,沒想到他竟那樣指著自己的閉嘴喝罵,頓時覺得委曲,轉身跑走了。裘如龍和白鹿司給她讓開道路,忍不住在心裡暗罵了兩句。

曾可以面無表情地看了看柳如夢,神情木然的邁步走出去。白鹿司和裘如龍不知如何解勸,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進入房間,走到床前,無力地翻倒下去。白鹿司輕輕給他把門帶上,又往柳如夢房間裡偷看了一眼,推著裘如龍回房間去了。

柳如夢傷心的哭泣著。曾婉兒關上房門,坐回柳如夢的身邊安慰她:“姐姐,你不用理她。她就是故意胡說,想挑撥你和哥哥的關係。”柳如夢哽咽道:“我不是因為她……我是想起了……一心哥哥……嗚嗚……”“一心哥哥?”曾婉兒不禁一愣,喃喃道,“我還以為是秋遇公子。”她心中忽然閃過一絲欣喜。柳如夢從沒在曾家兄妹面前說起過“一心哥哥”就是吳秋遇,此刻也沒有心情解釋。但是窗外的小靈子很清楚,見柳如夢想起吳秋遇哭得那麼傷心,不由得心中感動,但有曾婉兒在屋裡,自己又不好露面告訴她吳秋遇仍然活著的實情。

曾婉兒安慰了一會,柳如夢的情緒稍稍平復了一些,擦了擦眼淚,對曾婉兒說:“其實,一心哥哥就是你所說的秋遇公子。”曾婉兒心中的僥倖突然就破滅了,試探著問道:“姐姐,那個邵九佳說的……到底是怎麼回事?”柳如夢真把曾婉兒當作是自己的妹妹,於是也不瞞她,就把當時的情況說了出來:“她安排我和一心哥哥見了面,還說要幫助我們離開薊州。因為我要回去跟娘道別,一心哥哥也想去府裡跟你說一聲,我們就約在漁陽客棧見面。邵小姐訂好房間在那裡等我們,我先到的,她又出去把一心哥哥接來,然後就沒再露面。後來夥計送來一壺茶,我和一心哥哥都喝了。然後就……”說到這裡,她忽然停下了,羞澀的低下頭去。小靈子在外面正聽到要緊處,一著急,手推在窗子上,弄出一點動靜。

曾婉兒扭頭看了一眼,也無心理睬,同樣急切地問道:“然後怎麼樣了?”柳如夢偷偷看了一眼曾婉兒,見她並沒有取笑的意思,又看了看門窗,見都關好了,這才繼續說道:“喝了那個茶以後,也不知怎麼了,就覺得渾身發熱,心跳得厲害,腿上……癢癢的。”說到最後這句,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羞得臉都紅了。曾婉兒急切地問道:“後來呢?”柳如夢說:“那時候,腦子裡迷迷糊糊的,當時特別想讓一心哥哥抱我……你知道的,我們已經定親了。”曾婉兒忙說:“我知道。後來呢?”柳如夢說:“後來……後來我渾身發燙,癢得實在受不了,滿腦子胡思亂想。後來,我們就抱在了一起。”說到這裡,柳如夢兩腮腓紅。聽到這裡,窗外的小靈子和屋裡的曾婉兒也都緊張起來。曾婉兒幾乎是帶著顫音問道:“後來呢?”柳如夢說:“後來……我就被一心哥哥推倒了,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的時候,頭昏昏的。一心哥哥已經不見了。後來,你就來了。”

曾婉兒顫聲問道:“那你們到底……有沒有……”柳如夢看了她一眼,羞澀的低下了頭。曾婉兒站起身,慢慢走到視窗,喃喃道:“你們已經定了親,早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