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蒙昆也爬起來,拾起鐵杖,再度衝殺進來。

來的正是曾婉兒等人。四匹馬跑到近前。郝青桐留在馬上,守護曾婉兒。魯嘯和廖樹山剛才已經看到柯老三和蒙昆吃虧,抽出鋼刀,跳下馬,奔了過去。曾婉兒本想問明情況再說,可是魯嘯和廖樹山已經加入了戰團。

花慶春見對方又有人來,而且手裡都有兵器,不禁眉頭一皺,趕緊逼退蒙昆和柯老三,轉身去摘馬鞍上的短槍。柯老三也去要了郝青桐的刀,與蒙昆、魯嘯、廖樹山一起,把花慶春圍住。見有了幫手,蒙昆的膽氣更壯,搶先揮舞鐵杖攻了上去。其餘三人也緊跟著動手。曾婉兒知道蒙昆和柯老三都是心狠手辣的主,自己手下那兩個也是動起手來沒有輕重,不由得有些擔心會鬧出人命。郝青桐見了,安慰道:“大小姐,不必擔心。我盯著他們,必要的時候會讓他們注意分寸。”

花慶春兩手各持一支短槍,冷冷一笑,便與四人周旋。四個人各持兵器,圍攻那一個年輕人,本以為可以輕而易舉,可真的打起來他們才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曾婉兒和郝青桐驚訝地發現,花慶春手裡使起雙槍,簡直如有神助,竟然看不出一點破綻,在四個壯漢的圍攻之下,仍能不慌不忙,揮灑自如。

蒙昆眼看四個人仍然不能取勝,知道憑招式對付不了他,便打算用自己的鐵杖先拼掉他手裡一支短槍再說。見花慶春被圍在當中,躲閃的餘地不大,蒙昆掄起鐵杖,非常兇狠地向花慶春的頭頂砸去。花慶春猜到蒙昆的心思,並不與他硬拼,而是將右手的短槍橫向一掃,逼退魯嘯和柯老三,並就勢向前一滾,一槍刺向蒙昆的手腕,一槍直取廖樹山的咽喉。

蒙昆大驚,再要撤回鐵杖已經來不及了,慌忙撒手躲避,但是手腕上還是被劃出一道口子,開始往外噴血。鐵杖顫了幾顫,落在地上。花慶春左手的槍尖頂住廖樹山的咽喉,右手的短槍防著魯嘯和柯老三,槍尖上滴著蒙昆的血。蒙昆捂著手腕,咬牙呻吟著。魯嘯和柯老三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眼看廖樹山受制,郝青桐大驚失色。曾婉兒慌忙叫道:“公子手下留情!”她趕緊從馬上跳下來,快步走到近前,拱手說道:“請公子不要傷他性命。”

花慶春看了看曾婉兒,沒說什麼,左手的短槍繼續指著廖樹山的咽喉,右手的短槍慢慢移到廖樹山肩膀上,輕輕蹭掉了槍尖上的血跡,然後將兩支短槍收了,轉身向自己的馬匹走去。廖樹山愣愣地望著他的背影,仍然一動也不敢動。

曾婉兒說:“多謝公子手下留情。看你一身好本事,敢問公子尊姓大名?”花慶春將雙槍掛在馬鞍上,回頭看了曾婉兒一眼,輕輕拱手道:“江南花慶春。”曾婉兒拱手道:“我叫曾婉兒,來自薊州。”花慶春聽了,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沒說什麼,然後飛身上馬,揚鞭一打,策馬飛馳而去。

望著花慶春遠去的背影,幾個人在那裡呆立良久。郝青桐忽然說出一句:“是江南花家的人!”曾婉兒驚訝地看著郝青桐。郝青桐下了馬,上前解釋道:“武林巔峰,散花仙翁。其中的‘花’字說的就是江南花家。”魯嘯驚叫道:“他是花家的人?果然厲害!幸虧只來個小的,要是他家大人來了,只怕跟鮮子湯一樣可怕!”想起在滹沱河谷遭遇鮮子湯的情景,曾婉兒等人仍心有餘悸。曾婉兒不禁埋怨柯老三和蒙昆:“你們只會惹禍!得罪了江南花家,你們還想不想在江湖上混了?”蒙昆和柯老三面面相覷,也暗自後怕。

郝青桐問:“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裡?”柯老三說:“我們是奉曾公指令,到各處散佈訊息,鼓動武林各派的好手,一起到嵩山找少林寺的老和尚討要《至尊遺帖》。蒙昆負責西北,我負責東南,剛巧在這裡遇見了。”魯嘯驚訝道:“我們在路上聽說,八月初六,武林各大門派都要去嵩山,正想去看個熱鬧。原來竟是你們散佈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