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嗎?若你後悔的話,現在還有機會。”

“沒關係,即使有那近二十年的記憶又能怎麼樣呢?我已經不再是最初的那個我了,強硬的保留下來最終也會消散的。”與其唯唯諾諾,優柔寡斷,倒不如快刀斬亂麻。

“呵,你倒是斷的乾脆。這份豁達稍稍出乎我的意料。你所謂的執念,我又何嘗不是?”

“一千年,這段時間的確夠久了。你選擇放開麼?”

“啊。若是交給你的話,就沒問題了吧。我累了,現在休息一下應該沒有關係吧。”

“嗯,交給我吧,畢竟是另一個【我】。這份執念我會結束它,到那個時候我也可以休息了。”

“在一切結束之後,你要怎麼選擇?”

“大概會離開吧,倘若有人不顧一切的挽留我,或許會留下也說不定。”

“真狡猾,不愧是我。那麼,就這樣吧。”

“我也該醒了,外面還有很多人在等著我呢,太任性可不好。”

“再見,另一個我。”

“再見。”

再見,再也不見。

神色寂寥疲憊的少年帶著滿足消散,他注視著少年直到最後一刻,他所能為少年做的除了結束那執念,也不過是這樣微不足道的東西。哪怕那少年並不在乎。

夢境迴歸寂靜無聲淹沒一切得黑暗無光,他無奈地嘆息了一聲,離開了夢境。他在裡面已經夠久了,在夢境之外仍然有人在等待著他的歸來,對他而言這已足夠。

“葉王大人……”少年的氣息較之前越發淡薄,掩藏在假象之下的力量宛若靜待捕獵的兇獸,仿似海洋一望無際,深不可測。

“妘姬,我昏迷了多久?”由於先前大量失血又因為力量的衝撞,身體很虛弱,連呼吸也帶著隱隱的痛,大概會留下後遺症。

“三天……葉王大人,已經做好決定了嗎?”她擔憂地望著少年,即使不說,她也知道少年的虛弱,四目相對,回應她的依舊是他溫良的淺笑,於冰冷之下的決絕卻是讓她瞧得分明。

“別擔心,在那之前我會一直陪著你的。”直到親眼看著她離開,起碼能夠讓他疲憊的心得到一點寬慰。

“…妾身明白了。”若讓她離開是他的願望,若是能讓他安心,她就一定會離開,正因為知曉他是那麼驕傲強大溫柔的人,她的不捨會帶給他悲傷,他也絕對不會洩露一絲一毫。他對這些也是持默許態度的。兩人都瞭解對方,所以他們之間從來沒有所謂的解釋,在還未做出行動之前,便已徹底明瞭了。

此時他急需輸血,可在偌大的帕契村,能找到與他最相符的血液的也只有那一人,但他絕對不會因此去傷害他,哪怕這根本夠不上傷害。

這樣的固執,也不曉得算上優點還是缺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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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葉怎麼突然昏倒了?”他們守在病房外的過道里,病房內的葉安靜的躺著,臉色蒼白,眉頭緊鎖,氧氣罩隨著他的呼吸或明或暗。

“不知道,葉的身體狀況一直很好,我給他安排的地獄訓練也是掐準他的體力極限的。”安娜面色陰沉,身周冒出的股股黑氣濃重而滲人。

“可是葉老大怎麼就躺在裡面了呢?!”木刀之龍相當慌張,連那一向□□的髮型都軟趴趴的垂了下來。

“會不會是咒術?葉是粗神經,被人下了咒完全沒有發現也是有可能的。”即使所修煉的體系不同,最基本的東西還是大同小異的,道蓮並不知道日本的咒術體系,但道家的一些基礎咒術他還是會一些的,再看麻倉葉大大咧咧的個性,指不定被人怨恨上了。

“最簡單的咒術只需知道對方的名字、生辰、用過的東西或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