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見了,也知道已是病入膏肓,時日不多,華佗不敢怠慢,他一向慈悲心腸,急忙給陳登診治,一番問詢診治,趙雲和陳矽連大氣都不敢出,足足等了半個時辰,華佗才長出了一口氣“幸好來的及時,還有救!”

“撲通!”

陳矽心中一顆石頭頓時落了地,激動的跪倒在華佗的面前,當即老淚縱橫,泣不成聲“有勞神醫費心,犬子若能好轉,老夫感激不盡。”

華佗不愧是妙手神醫,別的郎中對此毫無辦法,華佗卻不到三日,就治好了陳登的病。

看著兒子一天天氣色好轉,臉上也有了紅光,陳矽喜極而泣,激動的不住的掩面落淚。

“元龍,你好好養病,神醫說了,靜養些時日,你的病情就能徹底康復,趙雲這廂告辭。”

自從進了陳家,趙雲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寸步不離的跟在華佗的身旁,甚至還曾親手給陳登煎藥。

陳矽當時擔心兒子的病情,也沒有理會,見趙雲突然要走,陳矽父子才恍然驚醒。

陳矽急忙拉住趙雲,“趙將軍,怠慢之處,還望多加包含,不知趙將軍此番前來,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言相告。”

陳登也撐著身子從床榻上坐了起來,雖然身體還很虛弱,但是,那雙眼睛,卻格外的有神。

可是,出人意料,趙雲輕輕搖了搖頭“趙雲此番前來,乃是奉我家少帥之命,擔心神醫路上安危,少帥特命我沿途護送,並無他求,說來,元龍應該感謝的不是我,而是張飛張翼德。”

“張飛,他不是死了嗎?”陳登驚訝的問道。

趙雲點了點頭,就把事情的經過說給了陳矽父子,兩人聽罷多時,久久沉默不語,陳登感動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我這條命,想不到,竟然要感謝一個死去的故人,翼德對我陳家,情義深重,想不到,我的事,他一直記在心裡,連我自己,都大意了,哎…可惜,翼德已經不在人世,否則,我陳家必定當面磕頭重謝,子龍將軍,明人不說暗話,你此番前來,莫不是要遊說我陳家?”

趙雲搖了搖頭,“如此一來,豈不讓陳家置身險地,沒有別的事情,趙雲告辭了。”

儘管陳矽再三挽留,趙雲也沒有逗留,再次護送著華佗離開徐州。

“父親,這…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趙雲這次前來,我想,可不僅僅是為了救我。”

見陳矽送走趙雲從外面回來,陳登皺著眉頭,搖了搖頭“陳削必有所求。”

陳矽也覺得兒子說的在理,想了想,說道“趙將軍剛剛的話,我明白了,如果我們現在舉旗歸順陳削,徐州必然陷入曹兵的鐵騎之下,陳削暫時還沒有出兵的計劃,所以,並不想連累我們。”

“那麼日後呢,父親當作何抉擇?”陳登點了點頭,猛然笑了起來。

就算現在陳削跟曹操兩家相安無事,那麼遲早,還是會起刀兵之爭的,到時候,陳家不得不做出選擇。

陳矽笑了,“恩情是恩情,家族是家族,兩者莫要混為一談,但是,若風向有變,我陳家,必然順勢而為。”

陳登點點頭,一臉神秘的說道“風向很快就變了,已經三年了,曹操跟江東,兩家怕是不會平靜太久。”

………………

“先生,關羽又在江邊弔唁劉備了。”

魯肅正在帳中看書,聽到兵卒稟報,急忙站起身來,邁步走出營帳,來到江邊,極目往對岸望去,果然,關羽正對著這邊,在祭奠劉備。

三年了,這是第三次了,關羽神情莊重,鳳目微闔,正跪在地上,身前擺著紙錢和一些酒菜,過了一會,關羽拿起一盞酒灑在了江中,因為隔得太遠,不知道關羽嘴裡在說些什麼。

魯肅對關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