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眉怒目,想這樣就矇混過去?沒門,他左丞之是那般好騙的,若不是當初見在提親之前,見過這女子一面,他倒還真要被她這幅無辜的樣子給騙了呢。

郭芙蓉!

這三個字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將肖瑤瞬間給劈傻了,她想起來了,她終於想起來了,郭芙蓉啊,當初穿來的時候,還生生將她囧倒了名字啊,她,她,她,她是魂穿的呀,郭芙蓉不就是她這身體的名字麼,那麼,眼前這個衣冠楚楚,劍眉怒目傢伙,不就是這具身體的未婚夫?還是個已經有了十七八房小老婆的未婚夫。

“厄,你,你別過來!”肖瑤醒悟過來,就看到左丞之朝著她走過來,當下從椅子上跳起來,拾到起桌上的筷子,指著他,慌張的吆喝道,心裡卻是急瘋了,怎麼辦?怎麼辦?要死了,這次樂子大了。

“知道怕了?看來,你是知道,這大周律法,逃妻應當受怎樣的處罰了?”左丞之看她那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倒是平靜了幾分,終於知道怕了?

“逃妻?”肖瑤嘴角抽搐了一下,老天,她知道個屁,有幾分茫然的看了莫北辰一眼,他是小王爺,應該是最有發言權的人了吧。

“逃妻者,鞭撻二十,男方可帶回為奴為俾,終身不得嫁娶。”莫北辰清冷的聲音響起,眼中一片深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肖瑤被他身上散發的氣息給凍到了,他都這樣了,不用看,白煦的臉色一定更加難看了,只是,這糊塗官司要怎麼打?總不能說,那不干我的事,你要找的那人,早就在送親的途中,給餓死了?我是穿來的?

“郭大小姐,如今被左某人遇個正著,還有何話可說?”左丞之挑眉冷看,這女子可真能耐了,居然能與小王爺同桌,今日這事,怕是不能善了,看來,他還要小心應付才是。

“少來,別跟我講什麼大道理。”肖瑤看他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只覺得惱火,逃妻,說得可真好聽,若真是八抬大轎抬進門,明媒正娶的妻子,那郭芙蓉又何必逃,不過是個小妾罷了,不過,這古代律法,總要搞搞清楚才行。

“小王爺,敢問,這逃妻罪,是指的妻還是妾?還是妻妾都算?”

“逃妻逃妻,自然是指妻。”莫北辰一挑眉,莫非,她還不是嫁過去當正妻不成?

“那要是逃走的是妾,又當如何?”肖瑤再問。

“若是逃妾,只當罰銀。”

“哦!”肖瑤一聲長嘆,這會子,她倒是安下心來了,不過罰些銀兩,上回,莫北辰給的一萬兩還有大半呢,應該夠了,這大周的律法也算是比較好的了,逃妻和逃妾的處罰差別居然如此之大,虧得她頂多算是個逃妾,不是逃妻啊。

“左公子,不知道,左公子想要我賠償多少銀兩,方才願意給下一紙離合書呢?”肖瑤抬眉問道,話剛落音,又想起,決計不能讓這人獅子開大口,又道:“左公子,我呢,身上錢銀不多,也不知道夠不夠,不過,小王爺在此,我呢,不才,正巧於前些日子,收了小王爺做徒弟,想來,我的好徒弟應該是不吝於借幾個錢給師傅還債的,是吧,小王爺?”肖瑤朝著莫北辰扯起一抹笑容,警告他,這個時候要是敢拆她的臺,她一定發飆。

莫北辰看了肖瑤片刻,隨即笑了,道:“那是自然。有事弟子服其勞,何況只是小小錢銀,這點小事,本王還省得。”

左丞之臉色鐵青的看著肖瑤,他原先是想找這女子回去,再好好教訓的,從來只有他不要的女人,還沒有女人敢這樣唰他的臉面,可是,如今,她居然勾搭上了小王爺做靠山,不但教訓不得,就連那罰銀,也不能太過計較,否則就是在摔小王爺的臉面了,自古,民不與官鬥,何況是他這樣的商民。

“左某還不差那幾個錢財,既然有小王爺為你保駕護航,我一介小小商民豈敢與天皇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