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配”,而不是她“不喜歡”。這讓顧連成更加氣憤。

他用力剋制著自己即將爆發的衝動,咬牙切齒地警告她,“你可別忘了,我跟你的合約。”

這不提合約還好,一提合約讓文若煙的羞憤之情又上了頭。

人家林長宇可不像眼前的顧連成,給個翻譯費還要籤什麼還款合約。

她怒火攻心,帶著積攢已久的恥辱,語氣冰冷地說:

“顧總,我沒忘記我是您的玩物,但您也沒資格管我跟誰交朋友吧?”

交朋友?如果只是交朋友,那還真是他小肚雞腸了。

這個女人是真木訥還是假矜持,看不出林長宇對她感興趣嗎?

此話一出,可是徹底激怒了顧連成。他的臉變得猙獰了起來,如同一隻被激怒的猛獸。

“記住你的身份,你只是我一個人的玩物。”

他惡狠狠地扔出這句話,還特地用重音強調了“一個人”。

文若煙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繼續跟他硬剛:“那又如何?”

什麼?沒聽錯吧?這麼多年來,誰對他不是服服帖帖的,居然來了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片子當面跟他叫板?

他盯著她這張嬌嫩欲滴的臉,又想起了她剛才對自己說的那段話,只感覺怒火夾雜著嫉妒一同襲來,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恨不得現在立刻將她撕成碎片。

她見他不說話,便再次嘗試用胳膊推開他。

卻被他猛地用一隻手迅速抓住手腕,舉過頭頂,另一隻手緊緊捏住她的臉,灼熱的唇用力地吻上她的嘴。

她本能地扭頭躲避,讓他的嘴撲了個空。

看到她臉上那滿是拒絕的表情,像極了一隻渾身是刺的小野貓。

他嘴角揚起了一絲壞笑,她越是抗拒,就越能激發他的征服欲。

“你幹嗎?”她帶著驚愕。

“你說呢,玩物?”他挑起她的下巴,帶著無比挑釁的意味。

她只感覺背脊一陣發涼,他不會是想在這……?

她又想起了那份寫滿了恥辱的合約,她知道她作為乙方,沒有資格選擇地點。

她猶豫,要不然就為自己剛才的說話態度道歉得了,但多年的是非感告訴她:她沒錯,憑什麼要向他道歉?

停車場裡燈火通明,一輛輛豪車整齊地排列著,車身反射著淡淡的光芒,四周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聽不到半點嘈雜的聲響。

她知道,如果她大喊求救,肯定會有保安來清問。

但是,大半夜的,跟自己的老闆在這種地方……但凡傳出去……她丟不起那個人。

“別在這裡……可以嗎?”文若煙發出了一絲絕望的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