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五在八八縱的所有練家子當中,從來就不是以武力見長的,他擅長的是小巧的功夫。但那也得分跟誰比。跟王洪比,他的力氣、招式都要差一截,但要是跟普通人比,他就要強出太多了。

小川雪松只是個普通的日本軍官,要真說其有什麼過人之處,那也不過就是身體強健、動作敏捷、外加生性兇殘罷了,他怎麼能跟楊小五比

好個楊小五,眼看這鬼子來了,身子哧溜往旁邊一閃,剛好躲過了鬼子的正面強攻。緊跟著身體一轉就到了鬼子側面,把左腳一伸,正勾住小川雪松拖在後面那隻腳的腳脖上。

耳朵裡就聽見「啊」的一聲吼叫,小川雪松以一個標準的惡狗搶食的動作,直挺挺的趴到了地板上。「嘭」的一聲響,震得地板都顫了一顫,可見這一下摔得有多實在。

楊小五一步跨過去,抬腳踩住地下裸男的背心。掉轉槍口,用盒子炮的大圓槍把照這小子後腦勺上就是一下,「啪」地下的小川大佐「咯」了一聲,腦袋一歪乾淨利索的昏了過去。

床上還有個人呢,放倒了小川雪松,楊小五閃電般的衝到床前,手上已經多了一隻七寸長的閃亮匕首刀這裡現在是鬼子的地盤,真要殺人的話,最好還是用不會響的刀。楊小武已經打算好殺人滅口了。

床上是個女人,並且還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從楊小五進房到現在總共不超過五分鐘,但這其中的驚險卻足以讓人驚駭欲死。床上那女人知道她已經被發現了,乾脆把眼一閉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兒,她裝昏迷。

楊小五看見床上閉著眼睛的女人愣了一下,隨後持刀的左手方向不改,直刺那女人光滑的脖頸。

女人似乎是感覺到了危險的來臨,眼角有一顆閃亮的淚珠滑了出來。刀尖在離女人脖頸不到五厘米處停住了,那女人又流了兩滴眼淚,眼皮雖然急劇抖動,卻始終也沒睜開。

刀子只要向前輕輕一送,這麻煩也就解決了。在這以前,楊小五參加八八縱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也上過戰場殺過人,但今天卻覺得往日輕飄飄的匕首刀此刻重逾千斤。殺一個手無寸鐵,甚至連衣服都沒穿,閉著眼睛在流淚的女人,那成什麼人了

雖然直覺告訴他,現在一刀解決了是最好的辦法,但他卻就是下不去這個手

「說,你是誰他是誰」楊小五給自己找了個不殺這女人的理由。只要她能說出地下那人是小川雪松,就算坦白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對於坦白交待的人當然不能隨便殺害了。

「我叫趙慧琪,他是日本鬼子。」聽見問話,床上的女人睜開了眼睛,雖然仍有眼淚往外湧,卻好像沒有閉著眼睛流的快了。

日本鬼子估計這女人是不知道鬼子叫啥名。想想也是,鬼子是在糟蹋女人,又不是打算和趙慧琪結婚,他怎麼可能告訴受害者他叫什麼名字本來就已經打算放過這女人了,楊小五當然也就不在乎她答對了一個問題還是兩個問題。

「好吧,算你老實。趕緊穿上衣服,馬上離開這裡回家去吧。」交代一句就不再搭理床上的女人了,楊小五轉過身子蹲到了小川雪松跟前。

「喂,小川太君,小川大佐,醒醒,醒醒。」楊小五蹲到那兒用手拍打著小川雪松的臉蛋,意思是想把人叫醒了好多問幾句話,結果拍了十幾下,地下的鬼子大佐卻一點反應也沒有。要不是心口還有起伏,簡直就和死人一樣了。

「你死了好吧,既然已經死了那留著你就沒用了。我聽說人死了以後身上的血就不流了。來,讓我把你的耳朵割掉看看有沒有血流出來。」說著話伸手捏住小川雪松的耳朵,另隻手拿著匕首就往上湊。

楊小五可不是說著玩兒的,他和鬼子也沒那份交情,匕首刀連一點猶豫都沒有的就湊到了小川雪松的耳朵根上。

「我沒死我還活著」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