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退下,讓我來。”說完手中長劍一抖,劍尖顫動,嗡嗡作響。但見他身形一變,縱身向前,長劍疾如閃電,如毒蛇吐芯般刺出。

上官玉手中短劍左切右點,上下翻覆,卻是並不後退。

而上官卓的劍也已經刺向鐵頭陀。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只見東海客謝若吟長身立起,身形微錯,手掌翻動,背對上官卓,右手食指和中指斜斜點出,居然向劍光中心插去,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兩指已經夾住了上官卓手中的劍。

這一下客棧內眾人無不相顧失sè,蕭尺也不禁聳然動容。

要知道上官卓的劍法已得上官家真傳,在一定程度上並不亞於自己,而這號稱東海客的老者居然輕而易舉地就夾住了他的長劍,蕭尺怎能不大吃一驚呢?

他甚至不敢確定,如果對決的雙方是謝若吟和自己,不知他能不能夾得住自己的撼天一箭。即使夾不住,以謝若吟的武功,也定能讓自己無法shè出撼天一箭的。

謝若吟顯露出這一手功夫,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除了東海四客,每個人的表情都在此時凝滯。

上官玉也止住了向前刺出的劍,她再怎麼任xìng,也知道自己和老者的武功相差不知一點半點。

只有秀才依舊面含笑容,摺扇輕轉。荊問雪依舊拿捏著手中的酒杯,慢斟細品,眼珠子還是看著蕭尺,偶爾不經意地瞟向他背上的撼天弓。

謝若吟輕輕放下手指,上官卓也抽回了他的劍。但見他臉如死灰,握劍之手抖得異常厲害,他實在不願相信適才發生的一幕是真的。

雖然適才他因為不清楚對方的身份,沒有使出全力,但老者沒有回頭,側身用兩根手指就夾住了他刺出的劍,他絕對不信世間還有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

老者卻好像沒有發生事情一樣,依然喝著他的酒,依然有節奏地擺弄著手裡的酒杯。

蕭尺起身說道:“卓子,玉兒,這一切不過是場誤會,還請大家息武罷鬥,握手言和。”

上官玉怒道:“什麼誤會?”話音未落,只見門口迅即閃進一人,握住上官玉的手道:“的確是場誤會。既然來到飛雲客棧,就是上官家的朋友,適才多有得罪,四位莫要見怪。”

說話之人正是上官家的長公子上官彤,只見他面sè如常,淡定自若,向謝若吟拱手說道:“老前輩武藝高絕,今rì讓我等大開眼界,實在是佩服之至,四位願意在客棧中住幾rì便住幾rì,期間的一應支出,皆由小弟負責埋單,以示歉意。”

滄浪女荊問雪眼波流動,柔聲說道:“這卻不必,這點小錢我們也還出得起。”

上官彤微微笑道:“那就請各位自便,在下就不奉陪了。”

說完頭也不回,大步邁出客棧。

上官卓和上官玉生平尚未受到這麼大的挫折,留在這裡只會自取其辱,向蕭尺一拱手,跟隨上官彤離開。

荊問雪眼珠一轉,嫵媚地看著蕭尺道:“我們也不會住太久的,我們來此只不過是為了找尋一件東西。”

她盯著蕭尺道:“一件本來屬於我們的東西。”

蕭尺淡然笑道:“哦?卻不知是什麼東西?”

荊問雪眼波流動,嫵媚至極,輕笑道:“自然是好東西。”她居然將酒杯遞到蕭尺手裡,一雙迷人的眼睛瞅著蕭尺,聲音卻冷得如同地獄冒出的寒冰,說道:“一把刀,一把宛如彎月,冷若寒冰的刀。”

………【第十七章 故人傾城】………

蕭尺的心仿如這窗外的楊柳,被風抽打得紛紛亂亂。

荊問雪口中說的,自然是那柄削金斷玉,神奇詭異的天魔刀。

這把刀應該是藏在上官瀾手裡,這些人怎會說是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