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還是有的。

王準在前面一步推開了大門,盛懷仁和張栩一進了大廳就聽到那個值班醫生的抱怨,“今晚上這是怎麼了呢?來的急診一個比一個橫啊,都是哪來的姑奶奶大爺啊?”

張栩笑了,接話道:“哪來的姑奶奶大爺都不知道,你也敢得罪?”

值班醫生順著聲音看過去,見到張栩,愣了一下,臉色頓時變了,“張科長?您怎麼來了?”

然後看見張栩身邊的盛懷仁,目光就發直了。

盛懷仁卻只看了一眼那個值班醫生,目光便定格在了他身後,不遠處,陳光扶著梁胥年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陳光看到盛懷仁,也愣住了,然後便覺出臂彎間的力度變大了,梁胥年死死的箍住他的胳膊,全身僵硬的像木乃伊。

張栩瞧了瞧這情形,覺得好像有戲,正琢磨著到底怎麼回事兒,那個值班醫生湊了過來,“張科長,您看,哪陣風兒把您給吹來了?我們賈主任昨天還唸叨著哪天要再請您來視察視察呢。”

張栩毫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視察個屁!就你們這醫療水平醫務人員素質,視察一百遍也是差評。”

值班醫生臉上笑容僵住,“張科長您看你這話說的,我們不也是在追求進步嘛。”

張栩懶得理他,“那個過敏的患者呢?我去看看。”

“樓上點滴呢,您這邊走,我帶您上去。”

張栩看了一眼仍在沉默對視的盛懷仁和對面兩人,低聲道:“盛哥,我先去看看。”

盛懷仁點頭,“麻煩你了。”

眼神仍是死死的盯著對面的梁胥年和陳光。

張栩跟著值班醫生上了樓,王準走到盛懷仁耳邊低語了幾句之後也跟著追了過去。不算寬敞的一樓大廳裡就只剩下了三個人。

盛懷仁走過去,表情嚴肅,“胥年,你的腳怎麼了?”

梁胥年沒有料到盛懷仁的第一句話竟然還是噓寒問暖的問候,不免有些感動,都這個時候了還是能保持風度,盛懷仁真不愧是名門望族□□出來的。

“扭傷了,不要緊。”梁胥年平靜答道,“剛剛給那個不負責任的醫生看了看,據說沒傷到骨頭。”

盛懷仁點點頭,“你放年假,是來C城?”

梁胥年笑笑,“對啊,C城空氣好,而且,回憶滿滿。”

盛懷仁對她這句語氣古怪的話並沒有什麼反應,而是看向陳光,“他陪你來度假?”話說的卻是對梁胥年。

陳光剛要開口,就被梁胥年攔住,她莞爾一笑,“是啊,我一個人度假多無聊,有人陪才好嘛。”

盛懷仁的眸色漸漸變深,像一個黑道,將所有情緒都吸了進去。陳光被他的眼神嚇到,目光流轉著低下了頭。

“胥年,我希望你能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不要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盛懷仁一字一句道。

梁胥年笑了一聲,“盛懷仁,我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跟你結婚,現在已經沒什麼事會讓我後悔了。”

盛懷仁微微一怔,隨即看向陳光,“陳光,江夏現在因為蜂蜜過敏正在樓上掛點滴。”

陳光一驚,才想起剛剛開車時候好像收到過江夏的一條微信,但是他沒有開啟看。

“你想怎麼做是你的自由,我無權干涉。但是,”盛懷仁頓了一下,繼續道:“我不允許你傷害江夏。”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明明也不帶多麼濃重的情緒,可就是帶出一股不怒自威的狠勁兒。

陳光哆嗦了一下,皺著眉,“盛總,那江夏,就麻煩你照顧了。我。。。。。。一定會找個合適的時間跟她把話都說清楚的。”

梁胥年又尖笑了一聲,“你不允許?盛懷仁,你還真是個大好人,保護灰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