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月?這麼晚了,你跑到小桐房間裡做什麼?”

怕驚動旁人,更怕吵醒老公,蔣茉芸的聲音不敢太大。

“媽媽!”

小桐吃驚地喚著母親,他伸手遮住胸膛,面紅耳赤地看著她。

美月則是冷冷地看蔣茉芸,表情與那日罵母親的樣子,毫無分別。

蔣茉芸知道,此刻在女兒心中,自己這個墮落的媽媽比街邊的站街女還不如……

蔣茉芸正想開口講話,忽然看到小桐枕頭旁邊,放著可以幫他治病的丹藥。

這一驚非同小可,轉過頭,美月已經冷冷道:“是我叫弟弟不要吃藥的,爸爸的那份我也扔掉了。”

“不要吃藥?為什麼?你們知道這藥是媽媽多辛苦才弄來的嗎?”

蔣茉芸再也控制不住憤怒,重重地摑了女兒一耳光,抓著她肩膀哭道: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是不是想讓你爸爸一輩子醒不過來?要你弟弟當一輩子殘廢?你說話啊!”

“夠了!你會有多辛苦?你被男人乾得很辛苦嗎?還是幹你的人好辛苦?”

美月用力一把將母親推開,走到父親的床邊,怒道:“如果要這樣子活下去,我倒寧願爸爸一輩子不醒來,永遠不知道你揹著他乾的醜事!”

說完,美月把遮蔽父親的被單一把拉下。

被單下頭,那已經不像是人的身體,倒像是死亡已經幾個月的乾屍,本來是臟器的部位,全都凹陷了下去,似木乃伊一樣,乾乾癟癟。

蔣茉芸一聲尖叫還沒出口,美月已冷笑道:“小桐他現在是可以走路了,可是媽,你知道自己兒子的身體變成怎麼樣了嗎?”

不顧小桐的激烈反抗,美月把弟弟的睡衣襯衫扯開。

微弱月光下,在十歲男孩的胸口,蔣茉芸看到了一雙女孩子才會有的東西。

“怎麼會……”

不只是胸部,細心一看,兒子原本就細瘦的身材,現在更形嬌小。

細細的腰,白皙滑嫩的肌膚,柔和玲瓏的曲線,還有那略帶蒼白的臉龐、女性化的驚怯神情。

雖然他還是男兒身,但從外表上看來,根本就已經是個漂亮的小女生了。

“弟弟昨天打電話給我,說他吃藥以後變成女生了,哭著要自殺。”

“我今天來要帶他走,他還說怕你不高興,我就安慰他,所以我才這麼晚了還在他的房間裡……媽,你對這個家的貢獻可真是多啊!”

美月夾帶恨意的眼神,像是最嚴厲的指責與控訴,刺穿蔣茉芸的胸口。

看看像木乃伊一樣,猶自不醒人事的丈夫,再看看兒子驚惶羞怯的表情、柔美的像少女一樣的肌膚,蔣茉芸驟覺天昏地暗。

她再沒有勇氣面對這一切,尖叫著,掩面跑出了病房………

到底是怎麼回精舍的,蔣茉芸已經沒有印象。

一進去,她連衣服也不換,徑自直奔五樓。

一個正在穿吊帶襪的少婦,告訴蔣茉芸彌勒法師正在會客。

問明瞭方向後,蔣茉芸獨自走到那房間外,剛要推門進去,就聽見裡頭的人聲。

她悄悄把和式紙窗戳了個小洞,窺看裡頭的一切。

彌勒法師與三個身穿黑西裝,滿臉橫肉,看起來極似黑道份子的男人,對坐面談。

“這間精舍越來越興旺了,我們每次來,看到的盡是一些達官貴人,大師傅果然法力無邊啊!”

“嘿!這些所謂的社會名流,其實一個個都色急得要命,聽說有機會可以偷腥,就忙不迭地趕過來,委託老衲調教她們。”

彌勒法師擺手笑道:“你們沒看到上次那個陳秘書玩起男人來有多瘋狂,他老公想把她告上法院,結果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