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良心債（上）(第2/3頁)

了，會是誰來敲門呢？

李老太瞥了一眼鬧鐘，已近凌晨一點。

她心中不由得一驚。

輕輕搖醒了李老漢，她說：“有人敲門，你去看看。”

李老漢卻不以為然：“這麼晚了，哪有人會來敲門。”

他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什麼動靜也沒有。

隨後不耐煩地躺下：“你睡迷糊了？我啥也沒聽見，哪有什麼敲門聲？”

李老太也感到困惑，要是鄰居或親戚有急事，敲門聲應當很快，並且他們會邊敲邊喊。

可是她聽到的敲門聲卻很有禮貌，並不像親戚。

李老太只好躺下來繼續假寐，側耳細聽。

咚，咚咚。

這回她聽得真真切切了。

敲門的力氣不大，感覺像是個小孩子在敲一樣。

一想到小孩子，李老太心裡就一陣抽搐。

她決定不再打擾李老漢，自己悄悄下床去看看。

她必須弄清楚真相，否則即使白天也無法安心。

小心翼翼地穿起鞋，李老太心中充滿了疑惑和緊張。

等她走向門口，彷彿被戲弄一般，敲門聲隨之消失。

李老太謹慎地拉開門縫，外面空無一人。

她環顧四周，除了樹木的暗影，連個鬼影都沒有。

一想到鬼，李老太婆心中不禁一顫，迅速關上了門。

回到床上，她輾轉反側。

那神秘的敲門聲在她腦海中迴盪。

她確信自己沒有聽錯，那確實是有人在敲門。

可是，門開後，為什麼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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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前，她並沒有聽到離去者的腳步聲，空曠的走廊也不可能有人躲藏。

那麼，究竟是什麼在敲門？

是小孩？是鬼？還是鬼小孩？

李老太呼吸急促，因為那敲門聲再次清晰地傳入她的耳中。

這一次，她跌跌撞撞地下了床，決心要揭開這神秘的面紗，無論是人是鬼。

開啟門，門外依舊沒人。

李老太仔細觀察地面。

月光下，一串溼潤的腳印從門口延伸出去。

腳印小巧，顯然是小孩子留下的。

李老太緊咬牙關，沿著腳印追蹤而去。

轉過屋角，是一條蜿蜒小徑，腳印在路面上蔓延了幾米，歪歪扭扭，像是喝醉酒的人一樣，最後拐了個彎，消失在枇杷樹的陰影中。

李老太頓時恍然大悟。

是的，她回來了，一定是她回來了。

曾經，她只會出現在自己夢裡，現在她終於現出真身。

或許自己的病好不了了，因此閻王派遣她來索命。

自己二十年前欠她一條命，也是時候還了……

二十年前，李老太的兒媳生下了一個很漂亮的女嬰，可李老太只想要個孫子。

那個時候，計劃生育管得太嚴。

一人結紮，全家光榮。

一人超生，全村遭殃。

有的人家為了生兒子，被迫流離他鄉，連房子都被拆掉了。

李老太雖然很想要個孫子，可是她不想連累全村遭殃。

於是，她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只是需一個機會。

她就像一個狩獵者，很耐心的等著這個機會。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個機會終於來了。

村裡有人做八十大壽，夜裡請人放電影。

李老太等到家裡其他人都去看電影，偷偷溜進兒子的臥室。

可愛的小孫女正在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