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看熱鬧,該散的就散了吧,咱們得保證現場。”

“我已經聯絡了城裡的警察,可能再過幾個小時,下午就能來吧。”

他轉向哭得悽慘的丈夫,“那個……你也別太傷心了,我這人不會說話,人死了是不能活過來了,你哭也哭不回來……咳,你別難過,城裡的警察就要來了。”

“對不起……”

那個圓乎乎的老太太又像蘑菇一樣從人群裡冒了出來,“你都調查清楚了嗎?”

“啊?啊……是。”

保安撓了撓腦袋,確鑿地說,“這是很明顯的搶劫殺人,王二想偷東西,結果被發現了,他情急之下就殺人滅口。”

“反正老天有眼,王二自己也死了,他家也沒有親戚,我們什麼都不能做了,等城裡的警察來了立個案就拉倒吧。”

“可是……作為丈夫,看到自己的妻子被殺是多麼痛苦的事啊。”

“我感到很遺憾,瞧這孩子哭得多麼難過。”

老太太說著,大家都把目光挪到了淚眼朦朧的丈夫身上。

“你……呃,您想說什麼?”

可以看出,紅鼻頭保安正極力顯出溫和可親的樣子,“老太太您覺得……”

老太太環視著破爛的屋子,像是自言自語地在說:“憤怒的劃痕。”

她輕輕拎起床上的皮包,“成疊的現鈔。”

她指指地上的屍體,“不舒服的位置。”

,!

她看了看窗外,“錯誤的時間。”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堆紙片,“有紅字的碎紙屑。”

她將目光落在殺豬人的手錶上,“還有,新換的手錶。”

她說完這些古怪的詞,就好像一尊微笑的彌勒佛一樣看著在場的人。

“沒有任何想法嗎?”她和藹地說,“孩子們,我的眼睛沒有多看見什麼,你們也沒有忽視掉什麼。”

“相信我們所看到的東西是一樣的,對於這些擺在面前的疑點,你們聰明的頭腦不能作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這個……婆婆……”保安猶豫地說,“哪裡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嗎?”

老太太磨動著手裡的佛珠,說:“孩子,有些事情表面上看是順理成章的。”

她又小心地走進屋子裡,“我很想知道,墜樓的那個年輕人頭腦清醒嗎?”

“頭腦清醒?”小丑保安愣了一下:“他……他應該很清醒吧,我看他平時總是精打細算的。”

“不,孩子,我不是想知道他是不是精明,我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個破壞慾異常強烈的人?”

老太太好奇地打量著屋子,就好像剛剛她不在這裡一樣。

“這個可憐的房間,你看,連櫃子都被劃壞了,窗簾也破爛了,床單被撕碎。”

“如果這不是旅店老闆的別緻創意,我想就應該是那個瘋狂的年輕人做的。”

保安撓撓頭:“那又怎麼樣?呃……我是說,他為什麼這麼做?”

“大概……因為很可怕吧。”

蜂蜜罐子一樣的老太太含糊地說著,慢慢走到窗邊:

“來,你看,窗臺附近有腳印,它們所展現出來的特徵和樓下的年輕人很接近。”

“哪有腳印……”

小丑保安看了看窗臺附近的地面,“我怎麼看不到……噢,地毯上是有那麼一點,很模糊嘛……也看不清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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