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兩!”

“都說了,不是錢的事兒!”

“一百兩!”

家丁不說話了。

武郡王冷冷一笑,從袖子裡摸出一張銀票,塞進家丁手裡。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知這些銀子,還能讓我住一宿麼?”

“行吧,你得先告訴我,你姓甚名誰,幹什麼去的?怎麼不到京城下榻,來這兒啦?”

“我姓吳,叫吳雙,吳地人。到燕城去投奔親戚的,路上耽誤了些行程,進不了京城了。”

“聽口音倒像是江南人。進來吧。”

武郡王十六歲壯遊名山大川,全國各地的口音方言,沒有他不會的。

家丁將武郡王帶到了一間客房。

看守客房的老頭一臉懵,扯住家丁。

“你幹什麼,這裡是什麼地方,你也敢隨便帶人進來?園子裡關著什麼人你不知道啊?不要命啦!”

“嚷什麼嚷什麼!”

家丁把老頭拉到一邊。

“那人一嘴的南方口音,渾身汗臭味,衣服破破爛爛,一看就是個趕路的,有什麼要緊?”

說著,他掏出剛才給的銀票。

“就一個晚上,咱倆對半分,可別聲張!”

老頭竟有些不屑地撇了一眼,冷冷道:“你呀,被錢給燻了心了!我不耽誤你發財,也不摻和你的事!只求到時候出了事,你別把我連累上!”

家丁聽言,心裡更喜歡了。

“得得得,能有什麼事啊,你放心,沒你的事!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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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無語,拄著柺杖離開了。

家丁隨即諂媚地向武郡王笑道:“爺,您請吧?”

家丁離開後不久,武郡王偷偷從客房裡溜出來,一身夜行衣,加上他輕功卓越,身輕如燕,在園中來回穿梭,根本沒人發現。

園子並不甚大,不過幾間小屋,且都滅著燈。

只有一間小屋裡,隱隱有些燭光。

武郡王心裡一顫,料定那裡就關著陶善文。

他趴在前屋房簷上,環顧沒有巡邏的家丁後,縱身一躍,輕輕跳到小屋房門前。

他其實是過慮了,這園子裡的家丁早就都喝得酩酊大醉,哪有巡邏的。

武郡王輕手輕腳地,趴在窗戶前往裡面看。

立時驚得身子一顫。

兩個漢子赤身露體,摁著被扒了精光的陶善文在

“親孃啊”

他這才想起華親王有個園子,裡面養的都是些眉目清秀的男寵,有時候華親王在京城膩歪了,常常來這裡尋歡

眼前一片肉白,簡直不堪入目,似乎能看到陶善文絕望的表情。

“奶奶的,陶善文堂堂正正一個好人,這不是要逼死他麼!”

武郡王飛起一腳,踢開房門。

驚呆了房裡正欲仙欲死的兩人。

“大膽!”

兩個漢子面如土灰,提上褲子,結結巴巴問道:“你,你是誰啊?”

“老子是你武郡王爺爺!喪盡天良的東西,平日裡胡作非為也就罷了,朝廷欽差你們也敢胡來!”

聽得是那位義薄雲天的武郡王,兩個漢子登時魂飛魄散,不住地往地上磕頭。

“五爺饒命!五爺饒命!是是胡管家說的,說二爺有令,隨便讓我們折騰這廝,不是,是欽差老爺!五爺饒命!五爺饒命!”

武郡王大怒,飛起一腳將說話的那人踹翻在地。

“去你媽的!還敢扯上二爺,這院子是你們二爺的不假,那是他用來養你們這些戲子的,不是讓你們在這裡胡來的!奶奶的還敢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