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冷的目光掃視了馬車前被五花大綁的那幾個士兵,眸色愈發狠厲。

有個膽大計程車兵抬眸與蕭牧對視了一眼,接著就被那陰森無比的眼神給嚇得毛骨悚然,再也不敢抬眸看他。

兩個士兵搬來一把太師椅,蕭牧緩緩坐上,冷冷問道:“哪裡計程車兵。”

姚鼎:“問話呢,快點兒回話!”

那些士兵見那些人的打扮,出了蕭牧,都是御林軍還有朝廷大員的官服,知道這些都是朝廷的人,不敢扯謊,如實回答道。

“回回大人的話,我等都是幽山縣計程車兵”

“剛才是幹什麼呢?”

“幾個月沒發軍餉了,弟兄們都沒辦法,只能從老百姓身上搶點兒”

“不光搶糧,還搶人?搶人的那個呢?”

一個士兵抬眸,打著哆嗦輕輕應了一聲。

蕭牧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頂多十八九歲。

“拉下了,給方才死的那人償命。”

“大人!大人!”

那人被拉到遠處,一個士兵手起刀落,那人頭顱落地。

士兵將頭捧了來給蕭牧,蕭牧只看了一眼,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丟了,本王看著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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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計程車兵見此情形,魂魄早就嚇得飛到九霄雲外去了,還有一個甚至都嚇得雙腿發軟,癱倒在地。

這些士兵年紀都不大,又疏於管教,正是輕狂無法無天的時候。

蕭牧翹著二郎腿,看著那些士兵。

“你們都不知道是這裡的哪家的紈絝子弟,無法無天,當了兵呢,全然不知保家衛國,只當成你們作威作福的一個好處。既然你們疏於管教,本王就替你們的爹孃管教管教你們。”

一陣鑽心刺骨的疼痛,蕭牧眼前突然一黑,緊緊抓住椅子,緩了一緩後,道。

“私動朝廷戰馬,擾亂百姓,該如何處置?”

“杖八十。”

“拉下去。”

“大人!大人!饒命啊!”

蕭牧再也不肯看那些被拉下去計程車兵,臉色冰冷如霜,殺伐果斷,連一旁的姚鼎都看呆了。

“那些被侵擾的百姓呢?”

“幾個大人正在安撫。”

蕭牧聽言,微微一笑:“算他們還有心,都是誰記錄下來,日後嘉獎。把那些百姓都給本王請來。”

不多時,那些被侵擾的百姓走了過來,給蕭牧磕頭請安。

蕭牧溫和笑道:“都免禮平身吧,這件事情,是官府沒有辦好,是我們官府的過失。你們都損失了多少,稍後本王會讓人統計,讓官府賠償給你們。方才那位小娘子呢?”

一位女子哭哭啼啼地應了一聲,看起來還不如蕭牧年紀大,想必是剛成婚的小夫妻。

蕭牧心裡惋惜不已,推下中指上的一枚戒指,放在女子手裡。

“這枚戒指還值幾個錢,你婦道人家過生活不容易,留著過日子,或是改嫁置辦嫁妝吧。”

女子感動不已,就要給蕭牧磕頭。

“不必了不必了,去吧。”

“多謝王爺,奴家回去,一定日日在菩薩面前給王爺祈福,求菩薩保佑王爺一定心想事成!”

蕭牧笑道:“好好好,本王當承你的福了。只是本王還要問一句,幽山縣一直都是這個樣子麼?”

女子沒有說話,一個老人道:“不瞞王爺,自從北燕犯境,那位陳大人走馬上任,一切都變了,那群兵老爺,說什麼為了保我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總要讓我們償還些,今日搶東家的米,明日頭西家的雞,以至於打家劫舍,姦淫婦女,無惡不作!哪裡還有一點當兵的樣子,和那些土匪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