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脫俗。

蕭牧看著她,竟失神了一瞬。

她抬眸之時,正好與蕭牧對視,心裡竟也莫名顫了一下。

不過二人的視線相撞之後,接著就躲開了,可心裡卻再難以平靜。

她出水芙蓉,冰肌玉骨。

他清冷貴氣,憂鬱俊俏。

短短一瞬,二人早已將彼此的樣貌深深刻入心中。

只可惜他已有妻,她已為妃。

慶熙帝的聲音將失神的二人拉回現實。

“你來幹什麼?”

簡貴人看了太子一眼,將身子一服。

“嬪妾此來,是向皇上請罪。”

“什麼罪。”

“就在今夜,臣妾私自將手符借給了哥哥,讓哥哥進宮了。”

慶熙帝一聽,當即明白了,下意識看向太子,強忍著心中的惱火,問簡貴人。

“你哥哥進宮做什麼?”

“見太子。”

慶熙帝閉上了眼睛。

“見太子說什麼。”

“這嬪妾不知。”

明白自己被背叛的蕭牧,接嘴道:“父皇,簡春來是刑部的一個主事。”

“哦,這就都說的通了。”

看著滿頭大汗的太子,慶熙帝的眼中再也沒有半點憐憫。

他甚至恨太子。

恨他將自己與蕭宸的父子關係弄到這樣的地步。

可他忘了太子也是自己的兒子。

“太子。”

太子絕望地閉上眼睛,任憑慶熙帝發落。

“你去吧。”

太子一怔。

“父皇要兒臣去何處?”

“自即日起,太子禁足寶華殿,青燈古佛,為自己的罪孽贖罪,沒有朕的旨意,不許解禁。”

“是。”

太子木訥地磕了一個頭。

他知道,自己的太子之位,已經坐不長久了。

慶熙帝將自己囚禁在寶華殿,就是斷了自己逼宮的機會。

他緩緩起身,憤恨地瞪了蕭牧一眼。

“兄弟,你好樣的”

他冷冷一笑,笑容無盡涼薄。

他再回頭看了慶熙帝一眼,卻沒從慶熙帝的臉上看出絲毫的憐憫。

他終於明白,自己在慶熙帝的眼中,只是太子,而不是皇長子蕭繼。

他突然釋然了。

現在他需要做的,僅僅是等死。

“兒臣告退了。”

他磕了個頭,踉蹌著起身,走出殿外。

背影無比落寞。

慶熙帝揉著額頭。

“這件事,誰也不許提起。”

“是。”

蕭牧:“不知二哥”

“他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算這件事他是被冤枉的,可這些年,他也做了不少虧心事!仍廢他為庶人,觀其後效。”

“是。”

“那個簡春來斬首示眾!”

蕭牧看了眼簡秋水,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拼命隱忍內心無盡的悲痛。

慶熙帝看了眼簡秋水,惻隱之心暗生,又道:“不過,他殺的也是朝廷欽犯,將功補過,著罷為庶人,永不錄用!”

簡秋水一驚,趕緊磕頭謝恩。

“禮郡王為二郎平反有功,恢復親王,仍理內閣事。”

,!

“兒臣多謝父皇!”

“行了,跪安吧。”

蕭牧和簡秋水,一前一後,離開了玄清宮。

“貴人留步。”

簡秋水回眸,月光下眸色澄澈如水,又令蕭牧心醉失神。

“殿下有何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