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忠也不為過。而且別看內城護衛的居住環境髒亂差,但他們的俸祿卻是四個編隊中最高的,相比其他編隊的王**他們也更有機會接觸到一些權貴,這是第二次大徵兵期間無數人削尖腦袋也想加入的職位。

一位內城護衛不想幹了絕對是一件不同尋常的事尤其在如此緊張的環境下。

對於尤里烏斯的追問,男人閉口不言,他似乎並不想對這件事多做評價。

“是因為你的朋友遭到了暗殺麼?”林秋冷不丁地問道。坐在的床上的男人眼中出現了些許波動,他乾涸的嘴唇動了動,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就因為這件事?”林秋故意用比較衝的語氣反問。

而性格的男人果然回應了他的話:“是的!就因為這件事,我們都是退役的老兵,響應了齊格勒隊長的號召才來內城擔任護衛的。齊格勒隊長曾經是一個優秀計程車兵,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長官,他的家人死於戰亂,而他把所有的部下都當成了自己的親人,這也是為什麼我們許多人早就厭倦了戰鬥,卻依然義無反顧地追隨他的原因!”

“可是他變了。”林秋向尤里烏斯使了個眼色,接茬道。

“是的,齊格勒隊長變了。”男人的語氣既迷茫又有些悲傷:“我們有兩個兄弟遭到了暗殺,有人暗殺者是一個名為寂靜玫瑰的組織,我們把知道的全部情況都告訴了齊格勒隊長,但你猜他說什麼?”

男人頓了頓:“他竟然說:‘任何都不許聲張這件事’!他不但制止我們制止那些刺客,反而命令我們袖手旁觀,他甚至沒有請求柯麗雅隊長幫助這絕對不是我們曾經認識的齊格勒隊長能做出的事,一些人已經對齊格勒隊長的做法心生不滿了,而對我來說……”

他深吸一口氣:“是時候退出了。現在的隊長已經不值得我追隨了。”

……

離開營房已經是十幾分鍾後的事了,讓林秋頗為遺憾的是除了那個士兵的說辭外,營房內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但林秋基本確定了莫爾…鮑威爾通風報信的情況基本屬實,也就是說,或許以賽…海沃格真的也捲入了這件事。

換而言之,帝都三個聲名顯赫的名流都對莉雅心懷不軌,而截至目前,他還沒弄清楚試圖刺殺莉雅的究竟是他們之中的哪一個。

看來塔倫王國的情況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樂觀,相比直接懟進來盧瑟兒,反倒是這種暗地裡的動作更難以提防。也許那些貴族們充分吸取了盧瑟兒的教訓,因此採取了更為隱蔽、致命的手段。

“看來你的觀察力也並沒有那麼靈驗。”林秋揶揄道。

他可以確定尤里烏斯是一個言行一致的耿直少年,並且對方一逮到機會便要歪他幾句顯然,他還對自己弄壞他佩劍的事耿耿於懷。

尤里烏斯則悶悶不樂,偏偏他還反駁不了對方。

齊格勒有問題,以賽…海沃格看起來也沒安好心,反倒是他最不喜歡的莫爾…鮑威爾這次說了真話。所以他才不喜歡這些權力遊戲,你看到的一切,聽到的一切都是某人精心編排過的。

“好好看,好好學!”林秋頗為得意:“在偵探學裡有一個重要的定律一般你看起來最像犯人的那個往往是無辜的,而看起來最無辜的那一位很可能是一切的罪魁禍首……這句話讓你想到了什麼?”

林秋覺得這種時候,任何無心之言都有可能是解決問題的關鍵。他對貴族之間的關係並不瞭解,而耿直的尤里烏斯卻能解決這個難題。

“看起來最無辜的那一位很可能是一切的罪魁禍首……”尤里烏斯認真的默唸一聲,下一刻,他恍然大悟地提高了聲音:“我知道了!這麼說,真兇原來是女僕長卡蓮!”

“噗”

林秋一個趔趄:“算了,我還是自己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