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夏啟明是什麼態度?”張清皓突兀地問。

“第一,我怕他。怕他被周複利用,殺死任何一個你。第二,我並不想把他作為我們的武器,這太功利了。第三,他應該像你一樣自由,因為他就是你。”

“沒有了嗎?”

“嗯,暫時想不到。”

“你只是沒有心情告訴我。”

“什麼亂七……”

郭承雲正想反駁,發現二人已經走到了屋裡,他覺得張清皓說到點子上了。

燕別秋在這附近,他當然沒有心情。

蘇宇正在屋裡跟燕別秋說話:“要是沒有姓郭那小子,我們還不知道周復和少主另一個身體的動向。”

聽起來好像是在為郭承雲說好話。

郭承雲重重地嘆了口氣:“我跟燕別秋現在搞得像什麼你知道嗎,就像壞媳婦在鬥惡婆婆,兩個都不是好東西。你難做人我也知道,你有點類似於婆媳劇裡那種像夾心餅一樣的老公。”

張清皓:“……老公留下,夾心餅刪掉。”

*****

華燈初上,郭承雲站在一樓的活動室裡,練習甩飛鏢。

他的準頭一般般,都能打到飛鏢盤上,但是還不能完全控制落點。

郭承雲猛然聽見背後響起腳步聲,飛鏢在脫手的時候出現偏差,頭一次飛到了牆上。

“你搞什……!”郭承雲轉頭去呵斥張清皓,結果他發現張清皓站在窗外面看他,根本沒走進來。

這情況……莫非是夏啟明在觀察他?

郭承雲朝反方向退了兩步,差點踢翻裝飛鏢的大箱子——他的練習習慣是鏢海戰術。

“你怎麼來的,翻牆還是走後門?”郭承雲覺得夏啟明不可能大搖大擺地走進院子裡。

夏啟明站在窗外面說:“從隔壁樓過來的。”

“你想幹嘛?!”

難道夏啟明去見過張清皓了?

“明天早晨吃什麼?”

“培根三明治。”郭承雲順口答完,發出了短促的“啊”一聲。

搞錯了,這貨是張清皓本尊。

郭承雲有點抓狂,難道以後還要練就分辨這兩個連細胞分子個數和排列都一模一樣的貨的能力?他會猜到腦缺氧而死的!

郭承雲埋怨道:“你怎麼不進來,站在窗子外面做什麼?”

“你不一定希望我打擾你。”

“進來吧。”

張清皓開啟門,走進活動室。

郭承雲主動問:“說吧,你找我什麼事。”

“重新談白天的話題。”

“我跟你有什麼好談的?我們白天中斷過什麼話題嗎,沒有吧。”

“你對夏啟明是什麼態度?”

“我不是回答過你一次嗎,還給你列了三大點——我怕他,我們不能利用他,他應該得到自由。”

“除了那三點以外呢?”

“哪還能有別的,難道你希望我心裡有不利於你的想法,比放說把他看成是我們的同伴?如果你有這樣的擔心的話,那真不好意思,這種想法我不止產生過一次。”

“你為什麼覺得他是同伴?”

“我哪知道我的腦袋出了什麼毛病,他明明殺了艾德里安,我之前應該大致對你講過。要不是艾德里安能起死回生,他就真的從此不在這個世上了。可我竟然不計前嫌繼續接觸夏啟明,而且一點想殺他報仇的心思都沒有。我真是……沒出息。”

張清皓低頭思考了兩秒鐘,問:“艾德里安復活之後,與夏啟明為敵了嗎?”

“那倒沒有,他不計前嫌地把夏啟明放走了。好吧,被你這麼一問,我突然心理平衡了不少,反正你自己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