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琪一雙朗目,忽朝羅依華姑娘望了一眼,微微一笑,說道:“既然華姊姊要小弟獻醜,小弟豈敢推辭,不過,小弟想先變套小戲法兒,給叔爺爺和華姊姊開開心!”

羅依華本是天真稚氣,童心未脫的姑娘,一聽祝玉琪說要變戲法兒,立即不由得童心大起,極為高興地笑說道:“琪弟!是什麼戲法兒?你快變出來看看!”

祝玉琪也不說話,只朝她微微一笑,便伸出右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條廝理的送到口邊,作喝茶狀。

羅方父女不知道祝玉琪要變什麼戲法兒,便都目不轉睛的,一齊注視著祝玉琪的神情!忽聞“喀嚓”一聲輕響,一隻景德鎮名產的細瓷茶杯,巳被祝玉琪手指捏得紛碎,握在掌心裡!追風客羅方父女二人見狀,均不禁微微一怔,心中暗忖道:“他這是在搞什麼鬼呢?………”

就在這父女二人微微一怔心中暗忖之際,陡聞祝玉琪一聲朗喝道:“鼠輩!這裡是何所在,焉能容得你們隨便窺視,還不與我下來!”

朗聲暍中,只見他右手一揮,數點白光疾射飛出,直向對面竹林間一棵枝葉濃茂的大樹上射入!身手極快,寫來卻慢!祝玉琪的喝聲也不過剛落,立即聽得大樹上發出兩聲悶哼,接著便是“噗通!噗通!”兩聲連響從樹上摔下兩個人來!

追風客羅方父女二人,均不禁齊吃一驚!連忙一縱身形,直往那大樹下,兩個賊人摔落處躍去!父女二人躍到兩個賊人身側,當羅方一眼看清楚這兩個賊人的面貌時,面上的神色立即不由得微微一變!

原來這兩個賊人一名鷹爪手餘聲,一名草上飛杜長義,皆是江湖上的黑道高手,有名心黑手辣的惡賊,現為青衣幫銀旗壇下香主!追風客羅方當年走鏢江湖時,均曾與二賊結有樑子,鷹爪手餘聲並且是當年參加殺戳祝玉琪全家滿門的賊黨之一!

羅方面色微微一變之後,旋即歸於平靜,放聲一陣哈哈大笑道:“我以為是什麼不長眼睛的蟊賊,膽敢在我羅某屋外窺視,原來是兩位老朋友,不過,兩位也太小家氣了,既來到我羅某門前,何不光明正大的招呼一聲,還怕我羅某不開門納客嗎?何必在暗中窺視,做那鼠竊狗偷之輩呢!怎麼樣?我這位侄孫兒的這份請帖遼不壞吧!”

說罷,長笑不止。

那鷹爪手餘聲,草上飛杜長義二人,雖然被祝玉琪以米豆打穴手法,打中穴道,摔下樹來!但祝玉琪出手卻是極為有數,故二賊除了穴道被制,不能言動外,身上其他部位,並沒有絲毫受傷,心中也甚是明白,知道今天遇到了內家絕頂高手!

二賊聞聽追風客羅方這番挖苦譏諷的話後,心裡雖然非常恨怒,但苦於口不能言,只得睜著兩雙兇睛,惡毒的怒瞪著羅方父女二人!笑聲中,羅方細看餘聲杜長義二賊身上,似乎並看不出半點傷痕,只胸前幾處穴道部位的衣服上,現出幾個小洞孔,洞孔中隱隱閃灼著一點白光!

羅方知道,這白光便是祝王琪揮手打出的茶杯碎瓷,心中又驚又喜!

暗忖道:這棵樹相距屋內不下七八丈遠近,琪兒竟能在這遠的距離之下,以極小的碎瓷片,揚手打中這類江湖高手的穴道,其目力之強,認穴之準,不但為武林罕見,並且若非內功火候已臻上乘化境,焉有如是腕勁?”

羅方心中正在驚喜暗忖之際,忽聞祝玉琪在身後一聲朗笑道:“怎麼樣?叔爺爺,華姊姊。玉琪的這套戲法變得很有意思吧!”

羅方父女回頭一看,只見這時祝玉琪正神清氣朗,俊面含笑的佇立在身後。父女二人心中不由得均暗吃一驚,懣他父女的武功身手,竟不知道祝玉琪是什麼時候站在他們身後的?到此,羅方父女這才知道,祝玉琪的一身功力,較他父女不知要高出了多少倍!

父女二人聞言,也才知道,祝玉琪說要變戲法,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