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保姆跟司機接送。

她再也不能衝過去撲進母親的懷裡,大人說怕她沒輕沒重衝撞了肚子裡的孩子。

後來等到弟弟出生,她被明令禁止不準靠近弟弟,大人怕她毛手毛腳會傷到弟弟。

後來每次她跟弟弟看上同一樣東西,她都得無條件地讓出去,因為弟弟比她小。

後來弟弟想騎馬,她就得趴在地上。

如果弟弟在學校受欺負了,捱打的一定會是她。

在家裡弟弟喜歡的她一定得無條件讓給他。

弟弟開始對她像是對待傭人一般指手畫腳,她幾次找母親告狀,母親卻告訴她,弟弟是家裡的唯一繼承人,她要討好他,以後長大了才有她的好日子過。

外公也開始把弟弟每天帶在身邊,教他公司裡的事情,她想去家裡的公司,卻被斥責,還被警告不要動歪心思。

直到家裡讓她去接近蕭婉,這才對她重新有了好臉色。

她極力地想要證明自己,她使出渾身解數去接近蕭婉,她想要重新奪回家人對她的關注。

然而,蕭婉卻說她不是夏家的人,她只不過是一個棄嬰,是母親以為自己不能生,抱養過來的。

夏依依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她告訴自己她不相信。

這一定是蕭婉瞎編用來打擊報復她的一個說辭。

樓下傳來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

夏依依手腳並用地起身,跌跌撞撞地跑下樓,她要把蕭婉的陰謀告訴家人。

她絕對不能讓蕭婉的計謀得逞。

正在她朝門口跑過去的時候,跟正從外面回來的夏耀國撞了一個滿懷。

夏耀國本就在蕭婉那裡受了一肚子氣無處發洩,如今回來還背夏依依給撞得差點摔倒。

他氣不打一處來,伸出手對著夏依依的臉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這一巴掌幾乎是用了他全部的力氣。

‘啪——’

“廢物,礙眼的東西,連個男人都搞不定,你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用?不如去死了算了。”

夏依依被打得頭一偏,簡單用髮簪固定在腦後的頭髮瞬間披散下來。

她只感覺耳朵裡傳來一陣長鳴以後,整張臉滾燙一片,而後迅速傳來一陣針扎般地麻痛感。

她顫著手撫上臉頰,眼前早已經被溼意矇住了視線。

她緩緩地抬起頭看向夏耀國,嗓音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一般,幾乎拼盡了她全部都力氣:“是不是隻要我對這個家沒有做出貢獻,我就不配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