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朱允熥回應,旁邊的朱楩也很快上前。

“允熥,叔給你擺一桌。”

顧君益早在股東大會還沒結束的時候就想邀請朱允熥喝一杯,一是拉近一下與他的關係,另一方面也是表達一下對他感謝。

雖然遲了一些,但還是畏畏縮縮上前小心翼翼地道:“殿下,要不”

朱允熥還沒說話呢,藍玉和朱楩同時發話。

“滾!”

“滾蛋!”

他們兩人都恨不得把朱允熥一分兩半了,又哪允許被顧君益分上一杯羹呢。

董事會成員雖說是他們自己決定,但這畢竟是朱允熥提出來的,如何選朱允熥想必有些想法。

,!

聽聽朱允熥的意見,也方便他們具體操作。

昨天晚宴結束他們是否喝多都睡到了大天亮,他苦哈哈的天不亮就先跟著朱標參加了早朝,後來又在這兒陪著他們耗了這麼久。

他早就累不得不行了,哪還有那麼多精力跟著他們一塊去喝酒。

朱允熥想都沒想便把兩人都拒絕了,道:“今天怕是不行了,孤得把股東大會的大致情況告訴父親醫一聲,順便再幫著孤處理一下今天的政務。”

這個理由很充分,任何人都沒法拒絕。

三方做出邀請朱允熥誰都沒答應,他們不僅沒有被拒絕的頹然反而還挺平靜的。

“行吧,那你先忙!”

“等殿下有空了隨時告訴臣。”

“草民先回去了。”

三人先後與朱允熥道了聲,這才隨著人流先後離開了會議室。

在眾人都走光了後,陳集這才進來道:“臣帶著劉大去錦衣衛審訊過了,於指揮使親自上手把該用的刑具都用過了,他只說和顧君益聯絡的,死活不承認和顧寶安見過面。”

到了錦衣衛被屈打成招之人不在少數,像劉大這種沒什麼底線,在嚴刑峻法的逼迫之下只會攀咬的更快。

即便顧寶安真的沒和他見過面,他也會在錦衣衛的刻意引導之下認了下來。

都被打成這樣死活不吐露一個字,那隻能說明劉大在來之前就已經和顧家達成了某種交易。

為了這,劉大寧願受刑也不開口。

越是這樣天衣無縫,反而才更不尋常了。

“殿下,接下來怎麼辦?”

朱允熥早在帶著顧君益參加股東大會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

都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顧家要隱藏的證據早就已經藏好。

顧君益既然敢把劉大交出來,那就說明在他身上已經沒什麼可查的了,朝廷即便順著這條線索繼續往下不過也是竹籃打水。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浪費時間。

有了顧君益自己寫的那供詞,他就算拿到了懸在顧家頭上的那把劍了。

若他現在依顧君益所說的那樣,按照他在供詞上所交代的內容直接把他拿下的話,那對顧家來說只是如割掉了壞的瘡。

於當時來講或許有損顏面,但從長久來看卻不失為一個好事。

而朱允熥現在握著證據卻偏偏遲遲不公佈,這就讓顧家時時面臨勝敗名裂的提心吊膽。

換句話說,他已拿捏了顧家。

再加上,顧家他還要參股貿易公司,跟著他混飯吃就更不敢有不順從的時候了。

“衡山的白蓮教如何處置,劉大還按之前的處置就行了,安排幾個人把他帶去衡山砍了吧。”

劉大這股白蓮教也只在衡山一帶活動連衡山都沒出了,在京師砍了倒容易但連個小水花都激不起來,遠不如花些力氣送去衡山的影響大。

“是,臣馬上辦。”

陳集應了聲退出去後,朱允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