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直翻,等到最後才“紆尊降貴”道:“寧蕖仙子,乃是世間最清新脫俗,最為乾淨純潔的存在,是所有男子心目中的仙子。她雖出身攬芳樓,卻出淤泥而不染,柔情似水又堅強不屈,試問哪個男人不想娶她,用一生來憐惜她!可惜……”

“可惜什麼?”

“上一次我與她對視過一眼,一眼萬年,她卻不知曉我的名姓,若是她想以青鳥傳信邀我相見,又該如何……”

話語未落,耳邊傳來清脆的青鳥啼囀,只見兩隻通身翠羽的翠鳥相偕,直向他們這個方向飛來,其中一隻口中還銜著一縷絹條。

林倦只來得及聽到人群中此起彼伏的驚歎,就見那兩隻鳥從突然面色漲紅呼吸急促的男人眼前掠過,不偏不倚朝林倦的肩膀處飛來,而後又被一股勁風掃落到一旁。

回首一看,不出所料還是少年出的手,林倦搭上他的手背,安撫的拍了兩拍,淺淺一笑:“沒事。”

那兩隻鳥嘰嘰喳喳,似乎對林倦控訴少年方才的行為,而後告狀一般在林倦身前繞了一圈,銜絹那隻才將絹條放入他的手心,最後相偕而去。

“那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青鳥吧?這又是什麼?”樂等閒見狀好奇的伸過頭,便看到雪白的絲絹上,最右上方一側有一行清雋的小字,“‘今夜攬芳樓一敘,靜候君臨——寧蕖’,額……”

現下不用抬起頭,樂等閒都能猜出對面那人的臉色是何等的扭曲而面目全非了,所以他選擇略過不看,直接問林倦:“去嗎?”

林倦瞟了一眼四周皆屏息想聽他決定的眾人,再一看方才還倨傲的滔滔不絕,如今臉漲成豬肝色的人,莞爾笑道:“去,自然要去。佳人美意,豈可辜負?”

許多人發出遺憾的嘆息,另一些人羨慕嫉妒恨的眼刀有意無意掃過林倦,皆被少年寒冽的氣勢給擋了回去。

林倦摩挲著絲絹上的“攬芳樓”三字,不經意憶起些許舊事,眼中的笑意盡散,只餘深不見底的冰寒。

樂等閒則向一些看起來還算正常的人打聽了一番這位“寧蕖仙子”,終於得到些還算客觀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