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得的第一個法器,除了可以隨意變換形態以外,似乎沒有特別之處,但林倦還是很喜歡,今日倒是正好派上用場了。

沈禹澤自然不會嫌棄,反倒主動伸出手等他倒酒。

酒液緩緩倒入杯中,分明應該一倒就滿的杯子,卻倒了整整半壇還未滿,林倦及時止住手,無奈笑出聲:“怎麼不乾脆等我死了再讓我發現它的用處?”

“林兄慎言!”沈禹澤抬手虛虛掩住他的唇,見他看過來又放下手,搖了搖頭,“勿要輕易言死。”

“哎呀,無礙無礙!”

林倦毫不在意,與他輕輕一碰杯,在對方擔憂的目光中,豪邁的幹完了半壇。

因只是凡酒,他並未用法力化去酒力,自大結果就是——放下酒罈的時候,眼睛已經發直了。

“林兄?”

沈禹澤也與他喝的同樣多,看到他這副模樣後有些訝異,想了想,他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兩晃,試探性叫了他一聲:“林兄,你醉了?”

搖晃的那隻手突然被捏住,林倦雙眼欲闔未闔,口齒不清道:“什麼東西?怎麼長了五隻手?別亂晃……”

沈禹澤不動聲色將手從他手中抽出來,嘴角微抽:“因為這是五個手指。林兄,你既然喝醉了,還是早些回去得好。”

“嗯?醉了?誰醉了?”

林倦捏著的手沒了,開始轉頭四處張望,望了半天,眼神一凝,拽過一根花枝認真詢問道:“是你醉了嗎?”

花枝自然無法回應他,只得興致缺缺放開。

不到一瞬又不安分,轉往自己身上看,一眼看到自己腰間的劍,取下來抱在懷裡,歪歪頭道:“是你醉了嗎?老婆?那我抱你回去睡覺好不好啊?”

林倦不光說,他還言出既遂,立即開始行動。

沈禹澤還在他那奇怪的稱呼裡沒回過神,眼睜睜看著那人突然一頭栽下樹。

見狀,他眉心微蹙,掐訣出手之際,林倦已被那靈劍穩穩當當接住,漸漸往下落。

他靜靜看著這番情形,悄然放下手,也隨之落下。

玄天宗不可御劍,低空也不行。是以當靈劍搭著林倦落地時,變幻了一個姿態抵住他的後背,讓他能在原地站直,似乎就想這樣將他送回去。

沈禹澤立在原地未動,只問道:“需要我送他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