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渝讓齊洛每日早朝都提一遍恢復明年殿試的提議,即使再被當場反駁也不要緊,第二日接著提。

齊洛不解。

齊渝說她自有辦法。

齊洛追問,她卻怎麼也不肯說出自己的計劃,只是讓皇姐等她訊息。

兩人正事說完,齊洛立刻吩咐宮人侍候齊渝沐浴換衣,留她一起用膳時,齊渝卻堅定的拒絕了。

齊洛目送齊渝離開的背影,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

“小主子是一夜之間長大了,知道為您分憂了。”柳嬤嬤忍不住感慨出聲。

齊洛卻久久沒有出聲。

玄英見自家主人神清氣爽的從內殿出來,慌忙上前兩步迎了上去,“主子。”

齊渝面上笑容洋溢,拍了拍玄英的肩膀,“辛苦了,走,咱們回府。”

玄英剛剛在門外都已經想到要替自家主子刺殺靖王了,這會兒看到主子臉上的笑,又覺得剛剛是主子和她開玩笑。

但又有誰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

畢竟,被自己的夫郎戴綠帽可是萬分丟臉的事情。

玄英猶豫著還是開了口,“剛剛主子說的可是認真的?”

“說的啥?”齊渝漫不經心的斜睨玄英一眼。

“就......就是......靖王和......逸王君的事情。”玄英吞吞吐吐,聲音也越來越小。

齊渝輕笑出聲,一把握住玄英的後脖頸將她拉低了些,“當然是認真的,誰會拿自己開玩笑?”

玄英原本被自家主子的舉動嚇到,但聽完她說的話後,立刻抱拳行禮,語氣頗為嚴肅認真,“奴才這就去殺了靖王。”

齊渝沉默半晌,輕輕捏了捏她的後脖頸,“玄英,你藏匿手段是不錯,但劍法委實一般,若是想刺殺靖王,怕是還要再練個十年八年。”

玄英此刻臉羞的通紅,不知是因為主子突然對她親近的舉動,還是因為主子對她的評價,總之僵立著,一句話也說不出。

齊渝鬆開手,輕輕拍了拍玄英的肩膀,“奪夫之仇,主子自己報,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一切聽從主子吩咐。”

齊渝向她勾了勾手,這次玄英十分識趣,立刻彎腰,洗耳恭聽。

“去打聽打聽蕭太師的獨孫蕭慕寧,最近會不會出府。”

玄英雖不明白齊渝的目的,卻仍是立刻應下了這個差事。

齊渝上馬車之際,突然又低聲囑咐,“這件事情誰都不要說,偷偷去辦。”

齊渝上了馬車就依靠著車壁開始閉目養神,馬車晃晃悠悠,睡意也滾滾而來。

“主子,到了。”玄英嗓音響起。

齊渝緩緩睜開眼睛,兩手按了按額角,又捏了捏挺翹的鼻峰,直到馬車外傳來誇張的哭喊聲,方才起身,掀開車簾。

“主子,主子,您可回來了,主子......”

青羅自知有錯,翫忽職守跟丟了自家主子,這會兒跪在馬車外,頭都不敢抬。

聽到馬車上的動靜,立刻爬到車廂旁,嫣然一副作馬凳的準備。

齊渝冷哼一聲,絲毫沒有猶豫,踩著青羅的背,下了馬車,接著大跨步向著逸親王府內走去。

青羅動作迅速的起身,一邊拍打著身上的灰塵,一邊笑著跟上,嘴上還不停為自己解釋。

“主子,奴才昨夜一直都守在門外的,就是遇到了一位故人,嘮了幾句家常,等奴才再回來,主子就不見了,主子是去哪了?怎麼沒等等奴才?”

齊渝腳下步子一頓,青羅來不及反應,直接撞在了齊渝身上,腳下一軟,又跪了下來。

齊渝轉身俯視她片刻,冷聲道:“擅離職守還有理了?竟敢怪罪你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