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前往千禧街(第1/2頁)
章節報錯
是夜,齊渝宿於鳳羽衛大營,未曾離去。
直至二更時分,羅崑山方攜口供歸來。
“大人,”
羅崑山入帳行禮後,稟報道,“除那廣順坊拒不依從外,其餘諸家賭坊之主皆已簽字畫押,每家願上繳白銀五百兩以贖罪愆。”
齊渝聽聞,蛾眉輕蹙,喃喃自語道:“這廣順坊的店家究竟是何身份來歷?竟如此冥頑不靈。”
“依屬下之見,那廣順坊的老闆似是真無銀錢。”羅崑山神色凝重地說道。
齊渝目光一轉,凝視於她,輕聲問道:“卻是為何?”
“那老闆紀元聲稱,其開設賭場之地乃是承繼而來的祖宅,且開業尚不足半載,每日皆處於虧損之態。”羅崑山如實回稟。
齊渝聞之,不禁啞然失笑,“虧損?我從未聽聞開設賭場竟會虧損之事。莫不是她自身充作莊家?”
待見羅崑山緩緩點頭,齊渝頓時語塞。
心下暗忖,自己做莊,這與招人在自家宅中聚賭何異?如此,又何必開設賭館?
齊渝沉思片刻,緩聲道:“此事辦得尚佳,餘下諸事交由白日下值之人去處置便可,你速去歇息吧。”
待羅崑山退下後,齊渝又靜思良久,終是起身,向著地牢方向走去。
繼而命人將廣順坊的老闆提至審訊之處。
齊渝細細打量著眼前這白胖的年輕女子,見其面容和善,眸中透著澄澈之色,此刻正拿著衣袖不停地擦拭著涕淚,模樣頗為狼狽。
“你可是紀元?”齊渝開口問道。
那跪著的女子如搗蒜般連連點頭,“正……正是小人。”
齊渝輕嘆一聲,話語中略帶揶揄之意,“瞧你這堂堂一女郎,緣何哭得這般悽切?”
紀元抽抽搭搭地說道:“我……我也不想哭啊,可……可是我真的沒錢……”
齊渝自初見她時,便知此番怕是抓錯了人。
此女身上全然不見商人的市儈之氣,反倒像是個養尊處優的富家女郎。
齊渝起身,輕輕撣了撣衣角,沉聲道:“莫要再哭了,明日一早便會放你離去,屆時,我也順道去你府上一坐。”
紀元一聽,頓時哭得愈發厲害,“我……我家中也無甚值錢物件,唯有那祖宅,可……即便如此,你們若真要,我便是拼了性命也不會交予你們的。”
齊渝被她這淒厲的哀嚎聲吵得眉頭微蹙,遂對身旁的鳳羽衛吩咐道:“將其嘴堵上,押回牢中關著。”
千禧街者,乃盛京盛地。
其間商鋪皆非等閒之輩所能租賃,即便是同樣物件,置於此街售賣,其價亦能高出兩倍有餘。
紀元既承祖宅於此,想必其祖上家底頗豐,緣何如今竟落魄至要在家中開設賭場這般田地?
齊渝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好奇,且她心中亦惦記著為宣今等人籌備表演場地之事,所以,她決定去紀元府上一探。
且,只有將魚餌撒出,方能引得魚兒上鉤。
次日清晨,齊渝手牽韁繩,牽馬緩行於紀元身後。
紀元滿面愁容,口中喋喋不休地念叨著:“小的已然言明,家中委實無錢,能變賣之物皆已變賣殆盡,如今就連家中奴僕也幾近養不活了,大人卻偏偏還要跟來……”
齊渝仿若未聞,神色清冷而淡定,依舊不緊不慢地跟隨著。
剛出大營,便見玄英抱劍靜立,身姿挺拔如松。
玄英見得齊渝,當即上前兩步,躬身行禮,恭敬道:“主子昨夜未歸,奴才心憂不已。”
言罷,目光掃向紀元,又問道:“可是奴才莽撞,打擾了主子辦事?”
齊渝輕輕一笑,微微搖頭,轉而看向紀元,神色平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