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渝聽聞,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去,告訴秦丹與鷹驍,後日咱們接著去祁連山狩獵。”

“是,主子。”

玄英恭恭敬敬地躬身領命,隨後,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主子,後日就咱們四個人去嗎?要不……多帶些人手?”

齊渝眉梢微微一挑,眼斜睨了玄英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調侃道:“怎麼?你是覺得咱們四人還拿不下他們?”

瞧見玄英臉上依舊掛著擔憂的神色,齊渝接著說道:“對方本就是偷偷摸摸行事,為避免引人注目,定然不會帶太多人手。

況且靖王怕引火燒身,大機率只會派一位身手敏捷的人負責護送。

人多了,在皇家圍場那種地方,反倒更容易暴露。

況且,此次行動,並非是要抓活的。”

第三日上午,齊渝一行四人如往常那般,騎馬從南門出城。

但她們並未徑直上山,而是等到太陽西斜,暮色初起之時,才催動馬匹,緩緩向山上行去。

行至叢林深處,四人將馬匹拴在粗壯的樹幹上,而後迅速換上夜行衣,趁著最後一抹餘暉消逝,趕到了一處陡峭山坡。

齊渝轉頭看向鷹驍,低聲命令道:“鷹驍,你留在這兒設伏。若有旁人從這兒經過,不要猶豫,直接拉弓射箭,絕不能讓任何人逃脫。”

“是,主子!”

鷹驍的臉上隱隱透著難以抑制的激動。

這是他頭一回真正跟著主子執行任務,心底暗暗發誓,一定要全力以赴,好好表現。

安排好鷹驍後,齊渝帶著玄英與秦丹,繼續朝著叢林更深處進發。

走了一段距離後,三人各自尋了一棵高大茂密的樹木,隱匿身形,靜靜地潛伏起來。

夜幕悄然降臨,山林愈發顯得靜謐幽深。

今晚的月亮好似害羞的姑娘,躲在層層雲層之後,不見蹤影。

玄英抬頭望了望夜空,眉頭微皺,壓低聲音說道:“主子,看這架勢,怕是要下雨了。”

齊渝聞聲,抬眸看向那厚重如墨的雲層,心頭掠過一絲隱憂,低聲叮囑:“大家都警醒些,務必小心行事。”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豆大的雨點便噼裡啪啦地砸落下來,緊接著,轟隆隆的雷聲裹挾著刺眼的閃電,如千軍萬馬般洶湧而至。

此時待在樹上已不安全。

齊渝抬手抹去臉上的雨水,正準備下令從樹上撤離時,眼角餘光瞥見不遠處的陡峭山坡上,有一人小心翼翼地攀爬而下。

緊接著,第二人、第三人…… 待第四個人成功下到山坡後,四人一同朝著她們的方向走來。

齊渝迅速與玄英、秦丹交換了一個眼神,三人微微頷首,達成默契,而後猛地拉上面罩,輕盈地從樹上飛身躍下。

“什麼人?”

為首的男子瞬間警覺,停下腳步,“唰”地一聲拔出腰間長劍,將身後那個身著黑色斗篷、裹得嚴嚴實實的人牢牢護在身後。

齊渝見狀,刻意壓低聲音,裝出一副兇狠的腔調,“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哼,就憑你們幾個,也敢在這兒打劫?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就怕你們有命拿,沒命花!給我殺了她們!”

一道低沉而陰冷的聲音,從那身披斗篷之人的口中傳出。

其話音剛落,兩名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提著長劍,氣勢洶洶地朝著齊渝等人衝了上來。

齊渝的目標根本不在這兩人身上。

就在他們衝上來的瞬間,身形如鬼魅般,側身一閃,巧妙避開凌厲劍招,反手拔刀,如一道黑色閃電,直逼那神秘的斗篷人。

“鐺” 的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