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忍之時還需忍耐……”

齊渝退後的腳步停下,她在原地靜立半晌,直至聽見兩人又重新端起酒杯,這才輕手輕腳地繼續向前移動。

終於,她來到了院門前。

齊渝微微貓腰,透過門縫,向裡窺視。

這院子狹小逼仄,面積僅有她們所居住宅院的一半大小。

一胖一瘦兩個女人正坐在一張方桌之前,酒杯碰撞間,酒水四濺。且兩人面色酡紅,顯然已是喝多。

方桌上的提燈,是這院中唯一的光源,在她們身後,有一道拱門,然那門卻緊閉著,內裡的情形,令人無從知曉。

齊渝視線上移,在房簷之上尋覓玄英的身影。

恰在此時,一抹黑影正沿著房簷,緩緩向那飲酒的二人靠近。

齊渝見狀,悄然從背後抽出長刀,她將長刀緩緩伸入門縫之中,用刀刃極為小心地一點一點撥動著門栓。

玄英自上方灑下迷藥,轉瞬之間,院中的二人便癱倒在桌上,酒杯滾落一旁,酒水灑了一地。

而齊渝,亦在此時,成功開啟了房門。

玄英從房簷上輕盈落地,來到齊渝身旁,俯首壓低聲音道:“主子,這後面還有一個院落,裡面有兩個木製的籠子,關了很多孩子。”

齊渝微微頷首,兩步走到昏迷的兩人面前,在那瘦女人的腰間取下一串鑰匙。

而後,來到拱門前,逐一嘗試開啟門鎖,初次嘗試,鎖芯未動。再次實驗,仍未成功。直至第三把鑰匙插入鎖孔,只聽“咔嚓”一聲,鎖頭應聲而開。

齊渝與玄英對視一眼,將門推開一條縫隙。

院子裡沒有光亮,趁著月色,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黑影。

齊渝轉身,將桌上的提燈熄滅,瞬間,她們二人也陷入了黑暗之中。

停頓片刻,待眼睛適應了黑暗之後,齊渝毫不猶豫的推開了拱門。

木門發出“吱嘎”的響聲,在這靜謐的夜色中尤為清晰。

齊渝腳步沒有停頓,大跨步向著院子深處走去。

五步之後,她看到了玄英所說的木製籠子。

籠子約莫半丈高,一丈寬,十幾個孩子如驚恐的家畜般擠成一團。

她又走近兩步,明顯有兩個孩子瑟縮的更加厲害,連頭都不敢抬。

齊渝抬眸去尋另一個籠子,卻看到她的正前方有個黑影,頓時心中一驚。

待看清時,垂於身側的拳頭卻不自覺的握緊。

那黑影竟是被捆著吊在樹下的孩子。

齊渝上前兩步,還未靠近,便聞到了濃重的血腥氣。

那孩子被反綁著手腳吊在半空中,腦袋低垂,讓人看不清楚面目。

齊渝又上前兩步,來到那孩子面前,伸手附在他的脖頸處。

片刻後,轉身向著身後的玄英輕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