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板又被掀開,像被烙鐵狠狠燙下。

秦漢疼得全身顫抖,冷汗溼透衣背。

那股怨恨愈發濃烈,再次湧入他的意識,一把鈍刀猛插入腦海,來回切割。

但這一次,秦漢沒有躲避,也沒有後退。

他強忍要將自己逼瘋的劇痛,如釘在原地的雕塑一動不動,任由白霧一次次撲到他身上,撕扯他的血肉。

因為他發現,每當白霧撕裂他的面板,它自身顏色也會隨之黯淡一分,變得更加稀薄。

一下,兩下,三下……

秦漢默默承受攻擊,身體在劇痛中痙攣,但他卻死死盯著那團白霧,眼神中沒有絲毫恐懼退縮。

他眼神中只有同樣強烈的情緒!

他絕不會對攻擊巨樹有半點愧疚。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既然你威脅到我的生存,那就必須被消滅,沒有任何妥協餘地!

秦漢緊咬牙關,一步不退。

子彈無法驅散白霧,他沒有其他辦法對付白霧。

唯有承受。

用自己血肉之軀,硬生生將這團白霧的怨恨消耗殆盡。

他能清晰感覺到表皮被掀開,能感受脆弱神經末梢暴露在外,引起細密戰慄。

汗水混合鮮血,黏膩浸透他的斗篷。

終於,在不知多少次凌遲之後,那團白霧的顏色淡到了極致,稀薄如紗,幾乎透明。

,!

隨最後一次微弱卻極痛的觸碰,它徹底消散在空氣中,彷彿從未存在過。

只有一張輕飄飄的白色薄皮,像被風吹落的羽毛,打著旋兒,緩緩從空中飄落。

就在白霧消散的瞬間,電子提示音突然響起:

【已擊潰霧樹核心,已提前解鎖建築伐木場,是否將霧樹轉化為伐木場?】

但這提示音已無法吸引秦漢注意。

他感覺自己意識正如潮水般退去,鋪天蓋地的劇痛如無數鋼針,狠狠紮在他的神經末梢,快要將他的理智徹底摧毀。

秦漢單膝跪地,強撐最後一絲意識,顫抖著手,將已經溼透的衣物,從身上艱難剝了下來。

棉質衣物與血肉模糊的傷口大面積摩擦,每次撕扯都帶來鑽心疼痛。

他額頭上青筋暴起,牙齒快被咬碎。

映入眼簾的,是自己體無完膚的上半身。

原本覆蓋面板的地方,此刻只剩下鮮紅的肌肉組織,可清晰看到一根根緊繃的肌纖維,如被凌遲處死的血人。

強烈痛楚讓秦漢眼前一陣陣發黑,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

他讓沙漠新兵拿來用布包好的黑蟲殼粉末,將大量粉末傾倒在血肉模糊的傷口上。

粉末接觸到傷口瞬間,正汩汩流血的傷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血,傷口表面迅速結了層薄薄的痂,把血肉保護在下面。

一股微弱的清涼感,也隨粉末的覆蓋,開始緩解傷口上傳來灼燒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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