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唯真惱火的眸子立刻掃向他。到底煩不煩哪?單他一個人就問了好多次,到底在搞什麼?

聶永臣終於抬頭對上他貪婪的眸子。

他冷淡的一瞥讓林彪不由得心中發毛,討好的笑著說:“我只是問問而已,你說的當然沒錯了,絕對錯不了,呵呵……”

終於那些主管們問完他們的蠢問題,這時,他們一個個才端出長輩的樣子,故作關心的吩咐他要保重身體,然後安心的離開。

那名年輕男子朝聶永臣點點頭,又瞧了潘唯真一眼才走出去。

見所有人都已離去,聶永臣才癱在躺椅上,大大呼了口氣。

他瞅著仍望著門口的潘唯真。“別告訴我,你煞到他了。”

“你在說什麼啊?”她回頭不悅的瞪著他。

“不是嗎?你一直偷瞄著他。”

“那是因為他是唯一沒開口的人。你可以告訴我,這是個什麼樣詭異的會議嗎?”

“詭異嗎?你的形容倒是很貼切。”他向她舉起手。

潘唯真立刻過去將他扶起來。“不舒服嗎?”

“快了。”靠在她的身上,其實,現在他的緊張多過等待發作的不安。

“這果然是個詭異的會議,你為何每次開完會就生病?和你那個古怪的動作有關嗎?”她扶著他,兩人慢慢走出會議室。

“真難得,你居然也有細心的時候。”聶永臣呵呵直笑。

兩人行經主屋的起居室,葉奶奶沒想到會在會議結束後見到他露出笑容,驚訝的張大了嘴,他卻朝她點點頭,然後和潘唯真往後院走去。

“那些人知道你每次開完會都會生病嗎?”

“當然了,不過這是紅玉集團裡最高的機密。”

“什麼嘛!那些人真惡劣,明知你會不舒服,還拿那些狗屁倒灶的蠢事來煩你。”她惱火地道。

“因為他們知道我死不了。”

“聶永臣,這一點也不好笑!”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別那麼兇,我會怕耶。”見她這麼捨不得他,他心中溢滿感動。

“真受不了,那些人就是外面人稱紅玉的精英分子嗎?”

“聽說是這樣。”

行經花園,聶永臣微笑望了四周的櫻花幾眼。難得他在發作前還有心情賞花呢!

“難怪老人家都說謠言止於智者,那些人叫精英,我就是偉人了。”

“呵,歷史上的偉人們聽到你這麼說會哭的。”

“喂!”潘唯真的小手捏了他的背一把。

“呵呵……”

“雖然教人生氣,不過仔細想想,我反而開始替他們擔心了。”

“喔?怎麼說?”

“你想想,他們老是放著腦袋瓜子不用,遲早會得痴呆症。”

“我也這麼覺得,呵呵……”他被她快然的口吻逗笑了。

潘唯真扶著他進到屋裡,“你要回房躺下嗎?”

“也好,我今天挺累的。”

直到他躺上床蓋好被子,她才接續剛才的話題。“倒是你,老是用腦過多會不會禿頭啊?留這麼長的頭髮卻禿頭,那可不好看呢!”

她邊說邊想象他頂著“地中海”,身後卻飄著長長秀髮的模樣,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潘唯真,你少給我想象一堆噁心的畫面!”伸手攬住她的頸項,他故意揉亂她一頭短髮。

她笑了許久才擔心的看著他。“你還好吧?”

“唯真,趁我還醒著,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好。”

“你可知道,為什麼他們明知我會生病,卻還是定期來開會嗎?”他的心口怦怦跳個不停。

“為什